水送服”
,字是歪歪扭扭的,却透着股稚气的暖。
“阿禾,你这字又进步了。”
素问走过来,拿起个陶罐看了看,红纸条上的“服”
字多了个点,却显得格外可爱。
阿禾脸一红,把手里的药丸放进罐里:“不是我写的,是学堂的小石头他们写的。
昨天我去学堂送药,跟他们说边关的将士们需要这个,小石头就带着一群孩子,写了一下午,说要让将士们看见字,就像看见家里的弟弟妹妹。”
她指着最边上的一个陶罐,红纸条上的字格外小:“这个是小豆子写的,他才六岁,握笔都费劲,写‘温’字时,把三点水写成了三个圈,你看。”
素问凑过去看,果然,“温”
字的三点水是三个小小的圆圈,像三颗小水珠,她忍不住笑了,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三个圈:“真好,这样将士们吃的就不只是药,还有孩子们的心意。”
正说着,医署的门被推开,一个背着竹篓的老汉走了进来,是城郊的药农王伯。
他把竹篓往地上一放,掀开盖布,里面是新鲜的枇杷叶和甘草,叶子上还沾着露水。
“素问姑娘,我听说你们给边关熬药,家里存的草药都拿来了,刚从山上采的,还新鲜着呢。”
王伯抹了把汗,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,“我儿子在陇西戍边,去年冬天得了风寒,就是靠你们楚地的草药好的,现在我也能为将士们出点力。”
素问连忙接过竹篓,看着里面鲜嫩的草药,眼眶有点热:“王伯,谢谢您,这些草药能救不少人。”
王伯摆了摆手,又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里面是晒干的野菊花:“这个泡水喝能清肝,将士们夜里站岗费眼睛,让他们多喝点。”
阿禾把刚揉好的药丸递了颗给王伯:“王伯,您先尝尝,这是按新方子做的,不苦。”
王伯接过药丸,放进嘴里嚼了嚼,点了点头:“甜的,好,将士们肯定愿意吃。”
院外的天渐渐亮了,陶罐里的药汁还在煮着,香气飘出医署,飘在寿春的街上。
阿禾把贴好红纸条的陶罐一排排摆好,阳光照在红纸条上,那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撒在罐口的小太阳。
晒谷场在寿春的东头,离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