堤,官差们跟着楚地工匠一起改闸板,王戊和李石头已经能独立完成一块闸板的修改,动作比昨天熟练了不少。
秦斩则带着水文小吏,沿着渭河上下游勘察,把不同河段的水流度、河床坡度都记录下来,标注在赵叔的图纸上,让闸板的尺寸能根据不同河段的情况再做调整——比如上游水流急,闸板就再加厚半寸;下游水流缓,迎水坡的角度就再平缓些。
五天后,关中渭河沿岸的三十多处木闸板全改完了。
这天午后,天空突然阴了下来,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大雨,雨点砸在河堤上,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。
王戊和李石头守在河堤上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赵叔却坐在河堤的草棚里,喝着热茶,一脸平静。
“赵叔,您不担心吗?”
李石头忍不住问。
赵叔放下茶碗,指了指外面的闸板:“放心,咱改的闸板,经得住这场雨。”
果然,雨下了两个时辰,河水涨了不少,却没再出现渗漏,新改的闸板稳稳地挡在河堤上,水流顺着迎水坡往下淌,连一丝水痕都没渗进河堤的泥土里。
雨停的时候,远处跑来一个官差,身上的官服都被雨水打湿了,手里举着一卷竹简,跑得气喘吁吁:“将军!
赵叔!
朝廷的文书!”
秦斩接过竹简,展开一看,上面是丞相府的指令,字迹工整有力:“楚地防汛方案适配关中水文,成效显着,着令各地郡守派吏员赴关中学习,将楚地经验结合本地水文,推广至全国河堤,务必保障汛期民生。”
“将军,朝廷要把楚地的防汛方案推广到全国!”
王戊凑过来看完竹简,兴奋得声音都颤,李石头也跟着欢呼起来,官差们围着竹简,脸上满是激动——他们之前还担心改闸板会出错,现在却成了全国的榜样。
赵叔听到消息,立刻从草棚里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那卷画满图样的竹简,他把竹简举起来,对着夕阳看了看,图纸上的朱砂线条在阳光下格外鲜艳。
“咱楚地的河堤法子,能保全国的平安,值了!”
他的声音不算大,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风吹过河堤,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,也带着一股踏实的暖意。
秦斩看着赵叔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