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刃口往下掉,很快就凿出一道整齐的坡线。
李石头跟着学,这次稳了不少,虽然不如赵叔凿得规整,却也像模像样。
秦斩走到河边,看着那根系着铅坠的绳子,水流确实是斜着冲向河堤的,旧闸板垂直立着,水流撞在板上,一部分被挡回去,另一部分却顺着板缝往下渗,就像赵叔说的,是“硬顶”
着水势。
他掏出腰间的竹简,记录下此刻的水文情况——水深一丈二,流每刻钟三尺,水流偏角十五度,这些数据和楚地云梦泽春汛时的水文记录对比,竟有七分相似,只是渭河的水流更急些。
“将军!”
王戊突然跑过来,声音里带着惊喜,“第一块改好的闸板装上了,您快看看!”
秦斩跟着他走过去,新的柳木闸板斜着立在河堤上,迎向水流的那面是平缓的坡,刚才还在渗漏的缝隙,此刻竟没了水迹。
赵叔蹲在闸板底部,用手摸了摸泥土:“再等半个时辰,要是底部不积水,就说明这法子管用。”
半个时辰很快过去,夕阳把河堤染成了金红色。
赵叔站起身,指着闸板底部:“你们看,水流顺着坡走,没往土里渗,这就对了!”
众人围过去看,果然,底部的泥土还是干的,只有零星几滴溅上去的水珠。
李石头兴奋地拍了拍手:“赵叔,您这楚地的法子,真是神了!
比咸阳的模板管用多了!”
就在这时,秦斩的脑海里弹出系统提示,淡蓝色的光在眼前闪了闪:“楚地防汛方案与关中水文结合,优化后木闸板迎水坡角度适配渭河春汛水流偏角,防洪安全系数提升至92;官差通过实操观察认可方案,认可度达88,符合‘因地制宜’防汛原则。”
他抬头看向赵叔,后者正拿着图纸,给官差们讲解下一步的修改计划,夕阳落在赵叔的白上,竟透着股温暖的光。
“赵叔,辛苦您了。”
秦斩走过去,递过一块帕子,“这法子要是能在关中推广,今年的汛期就稳了。”
赵叔接过帕子,擦了擦额头的汗,笑着说:“咱搞河堤的,不管是楚地还是关中,目的都是保百姓的田,只要管用,啥法子都好。”
第二天一早,更多的柳木运到了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