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——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,能错吗?”
李栎看着黄的稻苗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
他掏出记录册,上面写着:直埂田,鱼苗存活数32尾(原5o尾),稻苗高度2尺1寸(比弯埂田矮3寸);弯埂田,鱼苗存活数48尾,稻苗高度2尺4寸。
这些数据,他得如实报给秦斩,也得如实报给咸阳。
可咸阳要是知道直埂田出了这么多问题,会不会责怪他?
正想着,秦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李农官,数据记好了吗?”
李栎转过身,把记录册递过去,声音有些低:“将军,直埂田的稻苗……怕是要减产了。”
秦斩翻看着记录册,眉头没皱,反而笑了:“减产不怕,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减产。
你看,直埂田的问题出在排水和埂的结实度上,咱们改了这些,下次就能做好——要是一直瞒着,到了秋收,损失就更大了。”
他拍了拍李栎的肩膀:“把这些数据整理好,我明天要去郡城见监御史,正好拿给他们看看。”
李栎愣了:“将军,您要把这些报给监御史?这可是……”
“是问题,就得让上面知道。”
秦斩收起记录册,“大秦要的是能种出粮食的规矩,不是能饿死百姓的规矩。”
二、画里的稻田
秦斩去郡城的那天,学堂的先生陈生带着孩子们来试验田写生。
陈生是楚地的老儒,秦灭楚后,他没走,留在村里办了个学堂,教孩子们认秦字,也教他们画楚地的山水。
小豆子蹲在田埂边,手里的炭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。
他画了弯埂田的稻苗,绿油油的,比直埂田的高一大截;画了埂边的水道,里面有小鱼在游;还画了张阿伯,正扛着锄头在田里走,脸上带着笑。
“小豆子,你怎么不画直埂田呀?”
陈生走过来,看着他的画。
小豆子抬起头,眨了眨眼:“直埂田的稻苗黄了,不好看。
弯埂田的稻苗绿,还有鱼,好看。”
陈生笑了,摸了摸他的头:“那你觉得,直埂好还是弯埂好?”
小豆子想了想,指着画里的弯埂:“弯埂像我娘织的布,软软的;直埂像爹劈的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