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先生教的律法,深吸一口气,声音脆生生的:“笞三十!
而且要把多收的稻谷还回去,如果主动帮田主修田埂、浇地,还能减罚——就像去年王大叔,本来该笞二十,因为他帮李婶修了三天田埂,最后只罚了五斗米!”
李大人愣了愣,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屁孩能说出这么多细节。
他又指向后排的小胖墩:“那你说,市集上卖东西,短斤少两该怎么罚?”
小胖墩站起来时,还在揉眼睛——刚才李大人的吼声,把他吓哭了。
他吸了吸鼻子,想起昨天扮演小贩时的情景:“要把多收的钱还给买主,还要杖六十,如果是故意欺瞒老人和孩子,罚得更重!
先生说,这是因为老人和孩子弱,律法要护着他们,就像赵叔护着河堤一样!”
“护着?律法是用来震慑的,不是用来‘护着’的!”
李大人的声音又高了几分,可话刚说完,就听见门外传来秦斩的声音:“李大人,律法若不能护着百姓,那跟空文有什么区别?”
秦斩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,封面上写着“寿春学堂教学记录”
。
他走进来,把册子放在案上,翻开其中一页:“您看,修改教材前,孩子们的律法知晓率是65,但能联系实际的只有2o;修改后,知晓率升到了85,应用率更是到了9o——上周东市的王婆买布被短了半尺,是学堂的孩子帮她按律法讨回了公道,您说,这是不是比死记条文管用?”
他顿了顿,指着窗外——几个孩子正蹲在田埂上,拿着小铲子给稻田浇水,旁边放着一张纸,上面是他们画的“稻鱼共生律法图”
。
“您再看,他们画的稻田里,总有一道笔直的线,那是他们心里的‘律法线’,知道哪块田是自己的,哪块是邻居的,哪段河堤要一起护着。
这比在课堂上念十遍‘公私分明’,都来得实在。”
李大人走到窗边,顺着秦斩指的方向看去。
阳光落在孩子们的背上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影子里的稻田和律法图,像是融在了一起。
他又翻了翻教学记录,里面夹着孩子们写的“律法心得”
——有的孩子写“律法是稻田里的田埂,没了田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