燥咳,冬季多冻伤及咳喘,再对应上本地草药的用法——比如夏季的湿热泻,用马齿苋配车前草;秋季的燥咳,用枇杷叶加蜂蜜;冬季的冻伤,用生姜煮水泡脚,再涂上山茶油。
他还找来木板,亲手绘制草药图谱,叶子的纹路、花朵的形状都画得仔细,旁边标注着生长地点和药性,比如“紫苏,生于田埂、屋前,性温,治风寒感冒、腹胀”
,“鱼腥草,生于溪边湿地,性寒,治咽喉肿痛、湿热泻”
。
村民们也常来帮忙。
老支书带着几个年轻后生,把医点后面的小院子收拾出来,搭了个凉棚,用来晒草药;张婶每天送来热粥和咸菜,怕他们忙得忘了吃饭;王阿婆则坐在院门口,一边择菜一边留意着医点的动静,要是有村民来问诊,她就先招呼着坐下,递杯热水。
有次秦斩画图谱到深夜,王阿婆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,说:“夜里凉,喝碗粥暖身子,别熬坏了。”
秦斩接过粥,碗沿还带着温度,心里也暖烘烘的。
可没过多久,新的麻烦来了。
入夏后,楚地连下了十几天雨,稻田里积满了水,空气里都是潮气。
村里开始有人烧、拉肚子,浑身无力,一开始是两三个,后来渐渐多到十几个,连阿禾都染上了,脸色蜡黄,躺在榻上昏昏沉沉。
素问急得不行,她给患者诊脉,现是湿热引起的温病,按说该用鱼腥草和车前草煮水喝,可后山的鱼腥草被连日的雨水淹了,一时采不到足够的量。
秦斩看着系统提示:“湿热温病爆,患者17人,现有草药仅够治疗5人,医疗满意度降至88。”
他皱起眉头,跟素问商量:“要不先派人去寿春城买药?”
素问摇摇头:“寿春城离这儿有三十里地,一来一回要两天,等药回来,患者的病情就加重了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:“对了!
村里张大叔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紫苏,紫苏也能治湿热,再配上家里腌菜坛里的酸梅,酸梅能生津止渴,还能缓解烧!”
秦斩立刻去找张大叔,张大叔听说是为了治温病,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去菜地,把刚成熟的紫苏全割了下来,还说:“要是不够,我再去别家问问,村里好多人家都种了紫苏,平时炒菜用,没想到还能治病。”
秦斩又让阿禾的娘,把家里的酸梅拿出来,分给每户患者。
素问则带着几个身体好的村民,在医点里煮药。
大锅里装满了水,放进紫苏和酸梅,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煮,药香飘满了整个院子。
她给每个患者盛上一碗药,叮嘱道:“趁热喝,喝完盖被子出点汗,就好了。”
患者们喝完药,果然渐渐退了烧,拉肚子的症状也缓解了,没过三天,所有患者都康复了,阿禾也能重新跟着素问去采草药。
秦斩看着系统提示里“医疗满意度回升至95,治愈率1oo”
,又望向院外的稻田——雨水已经停了,阳光照在稻田里,绿油油的稻苗随风摇晃,心里忽然明白:所谓的“医疗智慧”
,从来不是书本上的规矩,而是在困境中,结合本地的资源,为村民解决实际的问题。
就在他们快要整理完楚地草药图谱和诊疗经验时,寿春城医署又派人来了。
这次来的是个年轻的医官,姓刘,穿着青色官服,背着个精致的药箱,一看就是从咸阳来的。
刘医官刚到医点,就拿起秦斩画的草药图谱,皱着眉头说:“这些草药从未在咸阳的医书里记载过,你们用这些‘野药’给村民治病,要是出了差错,谁担得起责任?”
素问一听就急了:“刘医官,这些草药我们用了几十年了,治好过很多人!
上次温病,就是用紫苏和酸梅治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