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是等咸阳的药,早就出事了!”
刘医官却不相信:“那是你们运气好,咸阳的药方都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,哪能靠这些‘野药’?我看你们就是擅自修改手册,还找借口!”
他说着,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竹简,上面是咸阳最新的诊疗方案,“李大人让我来检查,你们必须按这个方案来,不然我就回禀咸阳,说你们抗命!”
秦斩没跟他争辩,只是把之前的诊疗日志和温病时的记录递给他:“刘医官,你先看看这些。
这是我们用本地草药治病的记录,每个患者的病症、用药、康复时间都写得清楚,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去村里问问村民。”
刘医官半信半疑地接过日志,翻了几页,又跟着秦斩去村里走访。
他们先去了王阿婆家,王阿婆正坐在院子里晒草药,看到他们来,笑着说:“刘医官,多亏了秦大人和素问姑娘,我那咳嗽才好的,用的就是后山的枇杷叶,比咸阳的药管用多了!”
接着又去了张婶家,张婶的娃正拿着玩具跑,张婶说:“我家娃上次拉肚子,用马齿苋一治就好,要是按手册上的药方,还不知道要拉几天呢!”
刘医官走访了十几户村民,看到的都是康复的患者,听到的都是对秦斩和素问的称赞。
他又回到医点,看着凉棚里晒着的紫苏、藿香,看着秦斩画的草药图谱,终于松了眉头:“我之前在咸阳,只知道按手册治病,从没考虑过各地的水土差异。
现在看来,你们的方法是对的,这些本地草药确实管用。”
秦斩笑了笑:“刘医官,不是我们的方法对,是‘适合本地’的方法才对。
医疗不是一成不变的,要跟着水土、跟着村民的需求变。”
刘医官点点头,从背包里拿出笔墨:“那我也来帮忙,把你们的经验整理得更详细些,这样报给咸阳,也能让更多人认可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刘医官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。
他跟着素问去后山采草药,学习分辨草药;跟着秦斩整理诊疗经验,把楚地的方法和咸阳的医书结合起来,完善诊疗方案。
有次他们去采一种叫“土茯苓”
的草药,长在陡峭的山坡上,素问爬上去时差点滑倒,秦斩眼疾手快拉住了她,刘医官则在下面递上绳子,三人互相帮忙,终于采到了足够的土茯苓。
半个月后,楚地草药图谱和诊疗经验终于整理完成。
图谱上画了三十多种本地草药,每种都有详细的标注;诊疗方案则按季节和病症分类,既有本地草药的用法,也结合了咸阳医书的精华。
李大人亲自来取,看到图谱和方案,连连称赞:“好!
好!
这样既符合楚地的情况,又不违背咸阳的规制,我这就报给咸阳,让其他水土特殊的地方也参考参考。”
李大人离开那天,村民们都来送。
王阿婆给秦斩和素问各做了一双布鞋,说:“秋天快到了,穿暖了才好上山。”
张婶装了满满一袋米糕,让他们饿了就吃。
秦斩和素问站在老槐树下,看着李大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,远处的寿春城上空,医署的铜铃声清亮悦耳,像在歌唱。
素问拿起一片刚采的枇杷叶,放在鼻尖轻嗅,叶片的清香萦绕在鼻尖:“秦斩,你说以后其他地方会不会也能用自己的草药治病?”
秦斩望着远处的稻田,稻穗已经开始泛黄,在风中轻轻摇晃,像一片金色的海洋:“会的,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满是坚定,“因为治病的根本,从来不是规矩,是人。
只要记得这点,不管在哪里,都能治好病。”
院门口,阿禾正带着几个孩童采草药。
孩童们手里拿着小竹篮,蹲在地上分辨着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