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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来,把手伸进裂纹里摸了摸,能感觉到里面的土已经泡软了。
“赵叔,拿些干石灰来!
再找些碎稻草!”
赵叔立刻让人去取。
秦斩对围过来的队员们说:“把干石灰填进裂纹里,石灰遇水会热,能把湿土烘得结实些,再把碎稻草混在土里,填在石灰上面,能挡水。
这是去年老陈头教的土法子,比咸阳模板里的‘灌浆法’管用,还省材料。”
众人七手八脚地填石灰、铺稻草,秦斩则跪在地上,用手把混了稻草的土往裂纹里摁,摁得实实的。
他的膝盖很快就沾满了泥水,粗布裤子也湿透了,但他没顾上擦——裂纹不堵上,一旦管涌,整个河堤就危险了。
等把裂纹堵好,天已经擦黑了。
雨势小了些,但河面上的浪头还是很猛。
赵叔拿着水位计又测了一次,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:“将军,水位涨得慢了!
咱们改的闸板起作用了!”
系统界面再次弹出提示:“当前防洪安全系数回升至88,泄洪口排水效率提升4o,河堤东段管涌风险降至15。
楚地防汛方案适配度显着高于咸阳模板,建议持续监测水位变化。”
秦斩松了口气,坐在堤岸的石墩上,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。
老周正带着队员们检查其他地段的河堤,小李在帮小石头把空木桶扛回家,赵叔则拿着火把,在闸板附近走动,时不时用手摸一摸闸板的牢固度。
远处的村落里,灯火点点,偶尔传来几声狗吠,和河堤上的声响交织在一起,透着一股安稳的气息。
“将军,您歇会儿吧,这儿有我们呢。”
赵叔走过来,递给他一块干饼。
秦斩接过饼,咬了一口。
饼是村里的妇人做的,里面夹了芝麻,很香。
“赵叔,你说咸阳的人,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他看着远处的河水,轻声说,“关中的水土养关中的庄稼,云梦泽的水土有云梦泽的规矩,防汛也好,治郡也罢,哪能都按一个模板来?”
赵叔蹲在他身边,也咬了口饼:“他们在咸阳城里,没见过云梦泽的浪,没踩过这儿的泥,哪知道咱们的难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