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抖,还一个劲地呕吐。
紧接着,又有几个症状相似的病人被送了过来,有的还着高烧,说胡话。
“先生,这不对劲啊。”
春桃跑到正在配药的素问身边,声音有些急,“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病人,症状都差不多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时疫啊?”
素问心里一紧,放下手里的药杵,快步走到病人身边。
第一个病人是个中年汉子,躺在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,脸色蜡黄,嘴唇紫,呼吸急促。
素问摸了摸他的额头,滚烫,又把了把他的脉,脉象浮数,再看他的舌苔,黄腻。
“是疟疾。”
素问的声音有些沉重,“雨季潮湿,蚊虫多,疟疾容易传播。”
她刚说完,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,石头跑进来,满头大汗:“先生!
不好了!
城外的流民棚里,也有好多人得了这种病,有的已经快不行了!”
秦斩就是在这时赶来的。
他刚处理完城防的事,就听说医署里病人突然增多,还疑似时疫,立刻骑着马赶了过来。
医署里已经挤满了人,有的病人躺在地上,呻吟声、哭喊声混在一起,场面混乱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秦斩走到素问身边,眉头紧锁。
他经历过战争中的时疫,知道一旦扩散开来,后果不堪设想——庐江郡刚安定下来,要是时疫蔓延,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白费。
“是疟疾,已经有二十多个病人了,城外流民棚里还有更多。”
素问的脸上带着疲惫,却依旧镇定,“现在最缺的是治疗疟疾的药材,尤其是青蒿,还有隔离的地方——病人挤在一起,很容易交叉感染。”
秦斩立刻说:“隔离的地方我来解决,我让人把城外的废弃驿站清理出来,作为临时隔离棚,再派士兵把守,禁止无关人员进出。
药材的事,我让人立刻去山里采青蒿,再从其他郡调运,一定尽快给你送过来。”
“多谢。”
素问点点头,又对春桃、石头和阿禾说:“春桃,你负责整理现有的药材,把青蒿、柴胡、常山分出来,单独放好;石头,你去烧热水,给病人擦身降温,再帮忙把病人送到隔离棚;阿禾,你跟着我,给病人诊断、配药。”
“是!”
三人齐声应道,立刻行动起来。
阿禾跟着素问,给一个个病人诊断,他已经跟着素问学了半个多月,基本的望闻问切已经掌握了不少,虽然还是有些紧张,但动作却很熟练。
他给病人把脉,看舌苔,然后把症状告诉素问,再按照素问的吩咐配药,一点也不含糊。
“阿禾,这个病人脉象沉细,舌苔白腻,是寒疟,要用附子、干姜配常山;那个病人脉象洪数,舌苔黄腻,是热疟,要用青蒿、知母配柴胡。”
素问一边给病人诊治,一边教阿禾分辨疟疾的类型,“疟疾有不同的种类,用药也不一样,不能弄错了,弄错了会出人命的。”
阿禾认真地记着,手里的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,把不同类型疟疾的症状和用药都记了下来。
他看着那些痛苦的病人,心里很着急,恨不得立刻就能把他们治好。
有一个病人是个小女孩,才五岁,着高烧,一直哭着要娘,阿禾看着心疼,配好药后,特意找了块糖,放在小女孩手里:“乖,喝了药,病就好了,就能见到娘了。”
小女孩接过糖,果然不哭了,乖乖地喝了药。
秦斩很快就调来了士兵,开始清理废弃驿站。
士兵们拿着扫帚、水桶,把驿站里的灰尘、垃圾清理干净,又铺上干草,搭起木板床,还在驿站周围挖了排水沟,防止积水滋生蚊虫。
同时,另一队士兵则拿着镰刀、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