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活啊……”
说着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阿禾走在后面,看着妇人的背影,心里酸酸的。
他想起自己爹娘生病的时候,也是这样担心,要是没有素问先生,爹娘可能就活不下去了。
他悄悄攥紧了拳头,心里更坚定了要学好医术的想法——他要治好更多像这个孩子一样的病人,让更多的家庭不用再担心失去亲人。
到了妇人家,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,里面只有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几个板凳。
素问把孩子放在床上,让妇人烧热水,自己则拿出药臼,把薄荷和柴胡放进去,开始捣药。
阿禾站在一旁,看着素问捣药的动作,手法熟练,力度适中,药臼里的草药很快就变成了粉末。
“阿禾,过来帮忙。”
素问把捣好的药粉递给阿禾,“等水开了,把药粉放进去,煮一刻钟,记得要搅拌,别糊了。”
阿禾接过药粉,点点头,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水,等水开了,小心地把药粉放进去,用勺子轻轻搅拌着。
药煮好后,素问把药汁过滤出来,放温了,用勺子喂给孩子喝。
孩子一开始不肯喝,哭着挣扎,妇人在一旁急得不行。
阿禾想了想,从怀里掏出一颗用糖稀做的糖块——这是昨天春桃给他的,他没舍得吃。
他把糖块递给孩子:“乖,喝了药,就能吃糖了。”
孩子看着糖块,哭声小了点,张嘴喝了一口药汁,虽然苦,却还是坚持着喝了下去。
喝完药,阿禾把糖块递给孩子,孩子含着糖块,慢慢闭上了眼睛,呼吸也平稳了些。
妇人看着孩子睡着了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对着素问和阿禾连连道谢:“谢谢先生,谢谢阿禾!
要是没有你们,我家娃就危险了。”
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,里面装着几个鸡蛋,非要塞给素问:“先生,这鸡蛋您拿着,不是什么好东西,您别嫌弃。”
素问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一个鸡蛋,又把剩下的还给妇人:“你家里也不容易,这些鸡蛋留给孩子补身体吧。
孩子还要喝两天药,我明天再过来看看。”
妇人点点头,送他们到门口,看着他们走远了,才转身回屋。
回去的路上,阿禾手里攥着那个鸡蛋,心里暖暖的。
他抬头看向素问,问道:“先生,咱们给人看病,为什么不要报酬啊?”
素问看着他,笑了笑:“行医不是为了报酬,是为了救人。
庐江郡的百姓刚经历战乱和旱情,日子都不好过,能帮一把,就帮一把。”
她顿了顿,又说:“你记住,当医者,最重要的是仁心。
有了仁心,才能真正为百姓着想,才能治好病。”
阿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把“仁心”
两个字记在了心里。
他看着手里的鸡蛋,又看了看竹篓里的草药,突然觉得,自己手里的不是鸡蛋和草药,而是沉甸甸的责任——这份责任,是素问先生传递给他的,也是他将来要坚守的。
夕阳西下,两人背着竹篓往医署走。
晚霞把天空染成了红色,路边的草药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阿禾走在素问身边,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——他知道,自己的医者之路,才刚刚开始,而这条路,会和庐江郡的春天一样,充满希望。
时疫突:医署内外的生死竞
庐江郡的雨季来得突然,一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,雨停后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,地里的庄稼倒是长得更旺了,可医署里的病人却突然多了起来。
最先现不对劲的是春桃。
那天早上,她刚把晒干的草药整理好,就看见一群百姓扶着一个病人过来,病人脸色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