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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年前,秦楚交恶,战乱不断,”
秦斩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几分怅然,“我见过秦兵战死沙场,也见过楚民流离失所,他们中,或许有血脉相连的亲人,却因‘秦’‘楚’二字,刀兵相向。
这,不是先祖想看到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:“我建这书院,教你们秦法,是想让你们知‘规矩’——没有规矩,国不成国,家不成家;传你们楚辞,是想让你们知‘情怀’——没有情怀,人只剩躯壳,没有灵魂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我想让你们记住一句话,”
秦斩的声音陡然提高,字字铿锵,“秦楚本是同源,当共沐教化,不分彼此!”
话音落下,台下先是一片寂静,随即,一个楚地学子率先拱手,高声道:“秦侯所言极是!”
紧接着,秦地学子也纷纷拱手,青衫与玄衫交错,整齐的“是”
字回荡在书院上空,连门口的百姓都跟着点头,眼里的疑虑渐渐变成了认同。
秦斩看着这一幕,眼底泛起一丝暖意。
他刚想再说些什么,忽然瞥见人群后方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搀扶着,缓缓走来——是昭雎。
昭雎是楚地老臣,曾辅佐楚考烈王,楚亡后便称病不出,连秦斩几次登门拜访,都被他以“病笃”
婉拒。
如今他竟来了,还穿着楚时的朝服,只是脸色苍白,连呼吸都有些急促,显然是强撑着病体来的。
“昭老大人,”
秦斩走下高台,快步迎上去,伸手想扶他,“您身子不适,怎的还来了?”
昭雎摆了摆手,目光越过秦斩,落在“楚秦书院”
的匾额上。
风吹起他的衣袍,露出里面单薄的衬里,他却像是浑然不觉,只是盯着匾额,看了许久,忽然叹了口气——那口气里没有楚亡的悲戚,反而带着几分释然,几分欣慰。
“秦侯此举,”
昭雎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胜过上百场征战。”
秦斩愣了愣,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刀剑能征服土地,却征服不了人心;而一座书院,几卷诗书,却能让秦楚学子放下隔阂,让楚地百姓接纳秦制——这,才是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