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王大叔磕了磕烟杆:“可不是嘛!
他们用盐废料改良盐碱地,咱之前也没试过,说不定往后还能学他们的法子,把咱这边的荒田也种上药。”
“还有齐地的海泥,”
另一个药农接话,“上次用海泥做药引,治好了张老栓的顽疾,要是能知道他们咋挖海泥、咋保存,往后用药也方便。”
素问看着众人热切的模样,心里也暖。
她拿起麻布,把草图仔细叠好,又把竹简卷起来,对众人说:“我这就写回信,先替大家谢谢他们。
至于去齐地学新法子——只要两地好好合作,总有一天能成。”
当天傍晚,素问在传习所的灯下写回信。
她选了质地细密的竹简,研了浓墨,先谢了他们送来的信和草图,又细细问了枸杞芽的长势,嘱咐他们若是遇到蚜虫,可用桐油兑水刷叶,还说赵地的金银花长势正好,等晒干了就托商队送去。
写到末尾,她忽然想起阿禾的话,添了一句:“听闻邻县农人来求法,诸位肯倾囊相授,实属难得。
若日后有新得,盼能多书信往来;若需种子或技术支持,也尽管开口。
待秋收后,或可派人间去齐地,一来看看药材长势,二来也学学诸位的新法子。”
写完信,她把麻布上的草图铺在灯下,借着灯光又看了一遍。
那笑脸的线条有些粗,却透着一股子欢喜,像是能看见陈石他们蹲在田边,拿着炭笔一笔一划画时的模样。
她把草图和回信一起装进布囊,次日一早交给驿卒,嘱咐他务必尽快送到齐地。
日子过得快,转眼又是半月。
邯郸的药田渐渐热闹起来,板蓝根长到了半尺高,甘草的叶子铺得满地都是,学徒们忙着给枸杞苗浇水,李伯带着几个老药农检查田埂,怕连日的雨冲坏了沟渠。
这天午后,素问正在药田边教阿禾辨认尺蠖的卵,就见远处来了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之前送盐来的齐国商队的伙计,骑着马,手里举着个布囊,老远就喊:“素问姑娘!
齐地的回信到了!”
阿禾比素问先跑过去,接过布囊就递过来:“姑娘,快看看,他们是不是同意咱们去齐地了?”
素问笑着接过布囊,解开一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