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土,比咱从前种的壮实不少。
邻县的农人听说了,都来田边看,摸着田埂问咋弄得这么齐,又问这芽儿咋长得这么好。
我们把轮作的法子、辨虫害的诀窍说给他们听,他们都记在本子上,说也要学着种。
姑娘给的《药材种植规范》,我们抄了十份,分给邻县的人,他们都说这是宝贝。
附上药田草图一张,是陈石照着地里的模样画的,他手笨,画得不好,姑娘别笑。
等秋收了,我们就把新收的药材送些去邯郸,让姑娘瞧瞧成色。
若有啥没弄明白的,我们再写信来问——也盼着姑娘那边一切都好,药田丰收。
十名齐地农人敬上”
竹简上的字不算工整,有些笔画还歪了,但每一句都透着实诚。
素问读的时候,院门口渐渐聚了些药农,有扛着锄头的,有提着竹篮的,都是刚从田里回来的,听见读齐地的事,都围过来听。
“百亩地!”
老药农王大叔咂着嘴,手里的烟杆忘了点,“他们动作倒快,咱还担心盐碱地种不好,没想到这么快就冒芽了。”
“邻县都来求法子了,”
年轻的学徒阿禾眼睛亮,凑到麻布前指着那笑脸,“你看这笑脸,定是他们见了芽儿,高兴得没法子才画的。”
李伯蹲在石桌边,摸了摸麻布上的田埂线条,笑道:“我就说嘛,当初姑娘让他们自己学了回去教,比派农师去还管用。
你瞧这田埂,比咱刚学的时候还规整,可见是用了心的。”
素问把竹简放下,指尖还留着竹片的凉意。
她想起那十名齐国农人在药田边的模样:陈石总爱蹲在地里,用木棍量行距,说是“差一寸,苗就长不齐”
;老周话少,却总把《药材种植规范》带在身上,连吃饭时都要拿出来看几眼;还有个叫小郎的年轻人,学针灸时手笨,却在学堆肥时最勤快,说“肥好,苗才壮,比扎针实在”
。
“姑娘,”
阿禾忽然开口,眼里满是期待,“他们都把法子教给邻县了,说不定过两年,真能琢磨出些新法子来——到时候,咱是不是能去齐地学一学?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药农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