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会剩下不少盐渣——就是海水煮干后,剩下的那些渣渣。
俺们村有块盐碱地,撒了盐渣,再种庄稼,就长得还行。
要不,咱试试?”
王阿公愣了愣:“盐渣?那不是更咸吗?咋能改盐碱地?”
“俺也说不清楚为啥,反正俺们村试过,管用。”
老陈说,“盐渣是碱性的,可和地里的碱不一样,撒了之后,能把地里的硬碱化掉,土就松了。
俺们还试过种豆子,长得还不错。”
阿禾也跟着说:“是啊王阿公,俺家就种过!
那盐渣不用多,每亩撒个百十斤,再翻地浇水,等半个月,就能种了。”
王阿公有点犹豫,他种了一辈子地,从没听说过盐渣能改盐碱地。
可看着老陈和阿禾认真的样子,又想起之前辨虫害时,齐人的草木灰法子也有道理,就说:“那行,咱试试。
明天我去城里买盐渣,你们把那片盐碱地翻出来,咱种点决明子——决明子耐碱,要是能活,就成了。”
第二天,王阿公拉了两车盐渣回来,十名齐人跟着他,把盐渣均匀地撒在盐碱地里,再用锄头翻深,浇了足水。
阿禾边浇水边说:“王阿公,等半个月,咱就播种,肯定能活。”
王阿公点点头,心里却没底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他每天都去盐碱地看,看着土慢慢从白花花变成灰褐色,捏着也比之前松了不少。
到了播种那天,众人把决明子种子撒下去,盖上一层薄土,浇了水。
又过了十天,阿禾一大早跑到盐碱地,突然大叫起来:“王阿公!
出芽了!
出芽了!”
众人连忙跑过去,只见地里冒出了不少嫩黄的芽,顶着两片小叶子,在风里轻轻晃着。
王阿公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芽尖,眼里满是惊喜:“真活了!
齐地的法子,真管用!”
老陈笑着说:“这都是俺们村老辈传下来的法子,没想到在赵地也能用。”
王阿公站起身,拍了拍老陈的肩膀:“以前俺总觉得,赵地的法子最好,现在才知道,齐地也有好法子。
往后啊,咱互相学,啥法子好,就用啥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