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主枝粗壮,侧枝上每隔两寸就挂着个花苞,不像他在齐地种的,枝桠乱蓬蓬的,养分都被杂枝抢了去。
他想起在家乡时,为了让金银花长得快,还特意多浇了些水,结果根都涝了,现在才明白,老周说的“水要见干见湿”
不是随便说说。
太阳慢慢升起来,露水渐渐收了,药田里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赵地的农人们大多带着竹篮和布巾,有的负责采摘,有的负责把满篮的花苞倒进田边的竹匾里。
齐人们跟在后面,有的学采摘,有的帮着抬竹匾,偶尔还会问些问题——“周伯,这花苞采下来后,得马上晒吗?”
“要是遇上阴雨天,咋保存啊?”
老周都一一答了,还特意让狗蛋把晒花的竹匾摆成“人”
字形,“这样通风好,晒得匀,要是堆在一起,容易捂出霉点。”
阿仲帮着抬竹匾时,手指碰了碰竹匾里的花苞,硬实得很,不像他去年采的那些,一捏就软塌塌的。
他偷偷数了数,一竹匾大概能装两百多朵,而这样的竹匾,一亩地能采个二十来匾,算下来,亩产怕是真能像老周说的那样,比往年翻一倍?他心里犯嘀咕,却不敢说——毕竟去年在齐地,他也是这么盼着,最后却落了空。
一直忙到日头偏西,第一批采摘的金银花终于都倒进了晒场的竹匾里。
晒场在药田旁边的高地上,铺了层细沙,竹匾一排排摆着,远远看去,像一片青白相间的海。
老周让人在晒场周围插了几根竹竿,挂着细布帘,“这是防鸟雀的,它们也爱啄这花苞,去年没挂帘,损失了不少。”
阿仲蹲在晒场边,看着竹匾里的金银花,突然想起临行前,妻子塞给他的那袋自家种的金银花干,颜色暗,还带着点潮气。
他当时还跟妻子说:“要是赵地的法子真管用,明年咱也这么种,到时候让娃也能吃上白面馒头。”
现在看着眼前的花苞,他心里的希望又冒了出来,比晒场里的阳光还暖。
接下来的三天,天公作美,都是大晴天。
农人们每天清晨去采摘,上午把新采的花苞倒进竹匾,下午就拿着长柄的木耙,轻轻翻动竹匾里的花,让每一面都能晒到太阳。
阿仲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