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荡。
传习所的木门虚掩着,门内飘出淡淡的药香,混着泥土的气息,倒让人心里安定了几分。
“请问,素问姑娘在吗?”
陈生推开木门,朝里喊道。
院内的石板路上,几个学徒正蹲在那里晾晒药材,听到声音,其中一个穿青布衫的少年抬起头:“二位是来寻素问先生的?她在东厢房诊病,随我来。”
东厢房不大,靠窗摆着一张木桌,桌上放着脉枕、银针和几本摊开的医书。
一个身着素色布裙的女子正坐在桌后,面前坐着一位老妪,她右手搭在老妪的腕上,左手轻轻搭着眼睑,神情专注。
周正清愣了愣——他原以为“素问姑娘”
该是个白苍苍的老大夫,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,瞧着不过二十出头。
“先生,这位是府衙的周大人,想来请您看看眼疾。”
少年轻声说道。
素问抬眸看来,目光温和却不疏离,她让老妪稍等片刻,起身对周正清道:“大人请坐,先让我诊诊脉。”
周正清在桌前坐下,将手腕放在脉枕上。
素问的手指纤细,指尖带着几分微凉,搭在他的腕上,轻轻按压。
屋内很静,只听得见窗外的鸟鸣和学徒们翻动药材的声音。
片刻后,素问收回手,又道:“大人,请闭眼,我看看您的眼底。”
周正清依言闭眼,感觉有一片柔软的绢布轻轻拂过眼睑,随后,一枚微凉的银质探针轻轻拨开他的上眼睑。
“可能会有些不适,忍一忍。”
素问的声音就在耳边,很轻。
周正清只觉得眼球微微一胀,随后便听到素问轻声道:“眼底有瘀青,脉络不畅。”
待素问收回探针,周正清睁开眼,有些急切地问道:“姑娘,我的眼还能治好吗?”
素问走到桌边,拿起一支笔,在纸上写下“瘀血阻络型视神经萎缩”
几个字,又解释道:“大人的眼疾,并非‘老眼昏花’,而是气血运行不畅,瘀血阻滞了眼部脉络,导致视物模糊。
脉络通了,眼睛自然能看清东西。”
“那该如何治?”
周正清的声音有些颤,他活了六十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到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