腑。
尤其是春日门窗渐开,可村民做饭时为了挡风,还是习惯关着窗,烟散不出去,病症自然越来越重。
回到王阿婆家的院坝,素问坐在柴火堆旁,指尖在地上画着灶的形状。
王阿婆端来一碗热水,看着她笔下的图样,疑惑道:“姑娘,这是……”
“阿婆,你们这灶得改。”
素问抬起头,眼里有了光亮,“烟排不出去,病就好不了。
我想起从前在古籍里见过汉代的灶,是半封闭的,有专门的烟道,烟能顺着烟道排出去,还能省柴。”
王阿婆愣了愣:“改灶?这灶用了这么多年,改了还能用吗?”
“放心,改了之后,火更旺,烟也净。”
素问拿起一根木炭,在地上画得更细致了,“你看,把灶体改成半封闭的火膛,只留一个火门进空气,柴火在里头能烧得透;火膛上头留个灶孔,炊具跟灶孔贴紧,热量不会散;再在火膛的另一头,接一根垂直的烟囱,从房顶上伸出去,烟就顺着烟囱排走了,屋里再也不会呛人。”
王阿婆凑过去看,木炭画的灶模虽简单,却能看出门道——火门进风,烟囱排烟,比自家敞着的灶合理多了。
可她还是有些犯愁:“这改灶得找匠人吧?村里没会做这个的,去城里请匠人,怕是要不少钱……”
“不用请匠人,我画张图纸,让城里的铁匠铺打个简易的灶模,村里的汉子们都会砌灶,照着模子搭就行。”
素问笑着说,“我这就回医署画图纸,下午就让人把灶模送来。”
回到医署时,已近午时。
素问顾不上吃饭,铺开竹简,研好墨,一笔一笔画起改良灶的图纸。
她把火膛的角度标得清清楚楚——倾斜三十度,这样柴火燃烧时,火苗能正好对着锅底;烟囱的直径也算了又算,太粗费料,太细排烟不畅,最后定了三寸;连灶孔与炊具的衔接处,都标注了要用黏土混着麦秆糊严实,防止漏烟。
画好图纸,素问让人把林生叫回来,又差人去城里的张记铁匠铺。
张师傅是邯郸城里有名的铁匠,打农具最是实在。
见了图纸,他拿着竹简翻来覆去看了半天,摸了摸胡子:“姑娘这灶模,倒是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