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腕轻旋,“补泻还看捻转方向,顺时针为补,逆时针为泻,且需配合患者呼吸。”
她边说边演示,针尖在铜人“内关穴”
处轻转,“治心悸者,补法需缓捻,配合患者吸气进针;治癫狂者,泻法需急转,配合呼气出针。”
传习所的跛脚少年陈石看得格外认真,他曾因认穴不准不敢下针,此刻忍不住问道:“裴院正,素问姑娘,若遇穴位邻近血管,如何避免出血?”
裴松笑道:“问得好!”
他指向铜人“太冲穴”
,“此穴旁有足背动脉,下针时需稍偏向上方,避开动脉走向。”
他示意陈石上前尝试,陈石握着银针的手微微颤抖,盯着铜人身上的鎏金点,回忆着素问说的“同身寸”
,缓缓刺入——清水应声滴落,竟分毫不差。
“成了!”
学徒们齐声喝彩,陈石脸上涨得通红,紧紧攥着银针不肯松手。
日交流至暮色降临才停歇,双方将针灸常用的三百六十个穴位逐一辨析,标注出赵魏两地的不同称法与定位技巧,厚厚的竹简写满了两卷。
裴松看着案上的记录,对素问道:“姑娘对经络的理解,竟比我魏地老医官还要透彻,明日咱们再论‘针药并用’之法如何?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素问笑着应下,命人将铜人妥善收好,又让学徒送去新鲜的穿心莲与金银花,“这是赵地特产药材,清热解毒效果甚佳,裴院正可带回试用。”
第三章次日论药,针药相济
第二日清晨,经堂内多了几排药架,摆满了赵魏两地的药材。
裴松带来了魏地的“潞党参”
“防风”
,素问则取出了赵地的“柴胡”
“黄芩”
,双方以“外感风寒”
为例,展开了用药与针灸的配伍讨论。
“魏地多山,风寒凛冽,治外感常用潞党参配防风,益气解表,再针‘风池’‘风门’二穴,驱散风寒。”
裴松指着药架上的药材,“然去年冬日,魏地爆风寒疫,此方正效甚微,不知姑娘可有良策?”
素问取过柴胡与黄芩,又拿起一根紫苏梗:“赵地漳水沿岸,风寒常夹湿邪,单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