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‘学龄前期’,取三分之一……”
她边说边写,笔尖在竹简上簌簌作响,“我会绘一张《儿科用药剂量表》,贴在诊室墙上,每味药、每个年龄段的用量都标注清楚,谁也不准擅自更改。”
消息传出,医署上下即刻动了起来。
王二柱带着学徒们将西侧厢房重新修葺,刮去墙皮糊上新纸,又打制了矮矮的诊床,连药臼都备了小号的。
素问则闭门三日,对照《赵地药材全谱》与系统里的现代儿科用药数据,反复核算剂量。
她怕竹简上的文字不够直观,又亲手绘制图谱,将不同年龄段的孩童身形与对应的药勺大小画在一旁,连“喂药时需扶起孩童头部,避免呛咳”
这样的细节都一一注明。
揭牌那日,医署门口挂起了一块新木匾,上书“稚医堂”
三个隶书大字,是素问亲笔所书。
晨光里,木匾泛着温润的光泽,与旁边“医署”
二字的庄重形成呼应。
张医官穿着整洁的长衫,早已在诊室等候,墙上那张《儿科用药剂量表》格外醒目,引得不少妇人驻足细看。
第一个踏进稚医堂的是城南的刘妇人,她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阿明,孩子脸蛋烧得通红,呼吸急促。
“素问姑娘,您快看看阿明!”
她声音颤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,“烧了两天了,求了神婆也没用,我实在没办法了……”
素问连忙接过孩子,指尖搭在他的腕脉上,又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,随即让张医官取来金银花与连翘。
“按三岁剂量,金银花三钱,连翘二钱,加水煎服。”
她一边吩咐,一边轻声安慰刘妇人,“别怕,只是风热感冒,喝两剂药就好了。”
张医官对照墙上的剂量表,精准称出药材,用棉纸包好,又细细叮嘱煎药的火候与喂药的时间。
刘妇人攥着药包,看着墙上清晰的图谱,眼眶又红了:“以前孩子生病,只敢乱喂些草药,生怕药重了伤了娃。
现在有了这表,还有专门的大夫,真是……真是救了我们这些做娘的命啊!”
她对着素问深深一揖,几乎要跪下去,被素问连忙扶住。
这一日,稚医堂的门槛几乎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