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筐里装着鸡蛋、红枣。
“老乡,这是往哪儿去?”
素问勒住马问。
“去武安新医署啊!
今日分署落成,素问姑娘的徒弟要免费诊病,还教认药材呢!”
老乡笑得眼角起了皱纹,“以前看病要走三天,现在出门半时辰就到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!”
顺着老乡指的方向前行,远远便望见一片新起的院落,青瓦土墙透着规整,院门口早已挤满了人。
陈墨穿着干净的麻布长衫,正站在石阶上,手里举着一株带叶的植物:“大家看清楚,这是紫苏,叶片紫,茎秆有细毛,风寒感冒时煮水喝,加两颗红枣更润喉。”
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应着,有老农伸手轻轻摸了摸紫苏叶:“这东西田埂上多得是,以前只当喂猪的草,没想到能治病。”
陈墨笑着补充:“不光紫苏,薄荷、蒲公英都是药,等下我带大家去药圃认,以后小病自己就能对付。”
素问勒马站在人群外,看着陈墨熟练地解答疑问,学徒们有条不紊地给百姓登记、号脉,院角的药炉冒着袅袅青烟,空气中飘着草药的清香。
有妇人抱着烧的孩子出来,脸上满是笑意:“陈先生给开了药,还教我用温水擦身子退热,孩子已经不烧了!”
“这才是医者该做的事。”
素问轻声自语,指尖拂过马背上的药箱,心中涌起一阵暖意。
李伯从旁笑道:“姑娘当初教他们‘医病先医心’,如今都学到位了。”
正说着,一名学徒匆匆从人群中挤出来,对素问行了一礼:“先生,临漳那边派人来报,柳芽师姐遇到点麻烦,请您过去看看。”
素问心头一沉,当即调转马头。
赶到临漳分署时,却见这里与武安截然不同——院门口冷冷清清,只有两名学徒守着,柳芽正蹲在药圃边,对着蔫蔫的草药愁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素问走上前问。
柳芽抬头,眼圈有些红:“昨日还好好的,今早起来,药圃里的黄连、马齿苋全蔫了,连带来的干药材也潮了大半。
百姓听说药材坏了,都不肯来了。”
素问蹲下身,摸了摸土壤,又拿起一片黄连叶子细看,随即站起身:“临漳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