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里取出两枚银针,一枚放进沸水里,一枚用酒简单擦拭后,放在阳光下晾晒。
“半个时辰后,咱们再看这两枚针。”
她语气平静,却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趁着等待的间隙,素问带着学徒们去查看新挖的水井。
井台用青石垒砌,井口边缘磨得光滑,井底铺着一层鹅卵石和木炭。
“木炭能吸附水里的杂质,鹅卵石能过滤泥沙,这样的井水喝着才干净。”
她弯腰掬起一捧水,清凉的井水顺着指缝流下,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。
王二柱凑过来尝了一口,眼睛顿时亮了:“比河里的水甜多了!”
半个时辰很快过去,众人回到石桌前。
素问用镊子夹起两枚银针,放在放大镜下——那枚用酒擦拭的银针表面,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黑斑;而沸水里煮过的银针,依旧亮得耀眼。
“看到了吗?酒只能杀死表面的菌,藏在针孔里的毒,只有沸水才能彻底清除。”
她将黑斑的银针扔进废料桶,“行医者手上握着的是人命,半点马虎都不能有。”
学徒们再也没了异议,纷纷拿起器械走向铜盆,沸水的“咕嘟”
声和器械碰撞的“叮当”
声,在院里交织成一片忙碌的乐章。
李伯拄着拐杖走过来,看着素问额角的汗珠,递过一块粗布帕子:“姑娘这法子好,以前总有人用了器械后闹肚子,现在总算能放心了。”
素问接过帕子擦了擦汗,刚要说话,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
一阵狂风卷着乌云掠过屋顶,瓦片被吹得“哗啦”
作响,豆大的雨点紧接着砸了下来。
“不好,药材还在院里晒着!”
李伯急得直跺脚,转身就往药房跑。
众人也跟着慌了神,纷纷抢收晾晒的草药。
素问却比众人更冷静,她立刻喊道:“先把贵重的药材搬进药房,普通药材用油布盖好!”
她自己抓起一块油布,冲向晒着黄芪的竹匾。
雨点越来越密,砸在油布上“噼啪”
作响,泥水顺着裤脚往靴子里灌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,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李伯抱着一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