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而伤口化脓,百姓因无药治病只能硬扛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提高,“若今日不建储备库,等匈奴再犯、药材断绝,难道要看着将士和百姓等死?”
他解下腰间的布囊,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殿中——那是几片干枯的草药,边缘还沾着血渍,“这是昨日最后一点止血草,用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兵身上,他本该能活的。”
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陛下坐在龙椅上,手指轻轻敲击扶手,片刻后开口:“秦斩所言极是。
药材乃民生根本,更是战时要务。”
他看向户部尚书,“从国库拨银五十万两,再从关中粮仓调粮三千石,供建库和守库之人用度。”
又转向秦斩,“选址之事,就交由你负责,务必选个安全、便于调运的地方。”
秦斩领了旨,出了宫门便直奔医馆。
素问早已等在门口,手里攥着一张写满字的纸,见他回来,立刻迎上去:“各地医馆的清单都齐了,甘草、当归、黄连这些常用药,关中、巴蜀两地存量较多,北方边境缺口最大。”
她指着纸上的墨迹,“若要建储备库,最好能选在关中与边境之间,既方便从关内调药,又能快运到前线。”
两人趴在桌案上,对着大秦舆图看了半个时辰。
秦斩的手指最终落在了泾阳县——此地位于咸阳以北,靠近泾水,既能通过水运从巴蜀调运药材,又有官道直通边境,且地势较高,不易受洪水侵袭。
“就这儿。”
他指尖在舆图上一点,“明日我带一队兵士去泾阳圈地,你安排弟子去各地医馆协调调药。”
三日后,泾阳县外的空地上,几十名兵士正挥着锄头平整土地,医馆的弟子们则忙着搭建临时棚屋,用来存放先运到的药材。
秦斩踩着泥泞的土地,查看地基的深度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——转头一看,竟是素问领着十几辆马车赶来,马车上的木箱堆得老高,上面盖着防雨的油布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秦斩迎上去,见素问的裤脚沾了泥,显然是一路颠簸过来的。
“关中医馆的药材先运了一部分过来,我得盯着卸车,免得损坏。”
素问擦了擦额角的汗,指着马车,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