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着淡青色的药草图案,是她亲手绣的甘草与当归,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晃动,倒像是沾了几分药香。
案上整齐叠着十多页空白册页,每一页右上角都盖着医署的朱红大印,印文“大秦医署”
四个大字清晰醒目。
“各分馆按序献礼!”
医署属官高声喊道,声音传遍广场每个角落。
先上前的是巴蜀分馆的使者,是个面容黝黑的中年医者,手里捧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册子,封皮上用金线绣着“巴蜀分馆十年疗效册”
九个字。
他走到素问面前,躬身将册子递上:“回署长,巴蜀十年间共诊治风湿痹症八千六百三十七例,册子上记着每一例的用药剂量、针灸次数,还有患者复诊时的脉案与舌苔图,绝无半分虚言。”
素问接过册子,指尖轻轻掀开封面。
里面的纸页是用巴蜀特产的竹纸所制,韧性极好,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工整的小楷,有些地方还贴着泛黄的纸条,纸条上的字迹各不相同,显然是患者康复后亲自写的感谢信。
她的目光忽然停在一页画着草药的插图上——那是一株独活,叶片的脉络清晰可见,根部用红笔圈出,旁边用小字注着:“生于巴蜀巫山南坡,霜降后三日采挖,药效最佳,可治腰膝冷痛。”
墨迹的边缘有些模糊,显然是被人反复摩挲过。
“这插图是你馆弟子所画?”
素问抬头看向使者,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。
“回署长,是馆里的年轻弟子画的!”
使者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,“当年巫山脚下有个老药农说,南坡的独活治痹症最灵,弟子们便跟着老药农上山采挖,怕记不清模样,就当场画了这图,附在册子里。
后来各地分馆照着这图采挖独活,治好了不少百姓的痹症呢!”
素问点点头,将巴蜀分馆的册子放在案几左侧,那里已渐渐堆起了二十多本疗效册,每一本都有砖块那么厚,摞在一起,竟快到了案几的一半高度。
接下来是云中分馆的使者,却是个看着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弟子。
他穿着一身洗得白的医署制服,手里捧着的册子封面是浅灰色的粗布所制,边角已经磨得卷了毛边,封皮上的字迹也有些褪色,显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