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其他岛民也陆续醒了过来,有的已经能坐起身,看着窗外的阳光露出笑容。
她走到案边,打开《行医手记》,在“东海湿热”
那一页的后面,又添上了新的字迹:“以海蒿子、石花菜清湿热,墨鱼骨、海螺壳灰止血敛疮,治东海岛民湿热伤络之症,三剂见效,五剂痊愈。
此方需随病情调整药量,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写完后,她又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海产药材需新鲜,泡制时需去尽盐分,以免加重病情。”
这时,弟子端着一碗新熬好的药进来:“苏副署长,这是给最后一个岛民的药。”
素问接过药碗,走到最后一张床前。
床上的岛民是个少年,之前病情最重,此刻虽已醒过来,却还很虚弱。
素问扶起他,小心地将药汁喂进他嘴里,轻声说:“喝了药,很快就能好起来,到时候还能去看看咸阳的集市。”
少年眨了眨眼,用不太流利的大秦话说道:“谢……谢医官。”
素问笑了笑,摸了摸他的头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少年的脸上,也落在案上的《行医手记》上。
那泛黄的纸页上,新添的字迹还带着墨香,像是在诉说着大秦医道与东海之滨的一段缘分——一段用海产药材谱写的救命之缘。
徐福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出前岛民们对大秦的疑虑。
如今,这些疑虑早已被素问的医术和仁心化解。
他心里暗暗决定,等这些岛民痊愈后,一定要带他们好好看看大秦的医馆、学堂,让他们知道,大秦不仅有强大的国力,更有温暖的人心。
而素问看着渐渐康复的岛民,心里也有了新的念头:东海诸岛还有多少类似的病症?那里的海产药材还有多少未被现的功效?或许等忙完这件事,她该向医署请命,亲自去东海诸岛走走,把那里的医术和药材,都记进《行医手记》里,让大秦的医道,能惠及更多的人。
砂锅还在灶上温着,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海腥气,在病房里弥漫开来。
这香气里,藏着医者的仁心,藏着救命的希望,更藏着大秦医道绵延不绝的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