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这次,药汁终于被咽了下去,没有再吐出来。
“再等半个时辰,若他体温能降一些,就说明这方子管用。”
素问放下碗,又去给其他岛民诊脉。
徐福守在一旁,看着素问忙碌的身影,心里的焦虑渐渐平息了些。
他想起在东海诸岛时,岛民们若是得了这种病,只能靠喝海水降温,十有八九都熬不过去。
如今大秦的医者竟能从海产里找到治病的法子,实在是出他的预料。
半个时辰后,第一个喝了药的岛民忽然哼了一声,眼皮动了动。
素问立刻上前,再次为他诊脉。
这次,脉象虽仍有些洪数,但比之前平缓了不少,指尖的温度也降了些。
再看他手臂上的水疱,渗液的度明显慢了。
“有效!”
弟子们忍不住低呼出声。
素问也松了口气,随即吩咐道:“按这个方子,再熬几剂药,给其他岛民也喂下去。
注意观察他们的体温和水疱变化,有情况随时告诉我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素问几乎都守在临时病房里。
她根据每个岛民的病情调整药量:病情重的,就多加些海蒿子;水疱破溃多的,就增加墨鱼骨粉的用量。
徐福也让人从船上搬来更多的海产药材,还特意派人去咸阳的市集上,搜罗了所有能找到的海蒿子和石花菜。
到了第三天清晨,第一个喝药的岛民终于醒了过来。
他睁开眼,看着围在床前的人,沙哑地说了句岛语。
徐福急忙翻译:“他说,身上不那么疼了,也不想吐了。”
素问笑着点了点头,伸手掀开他的衣袖。
原本布满水疱的手臂上,新的水疱已经不再冒出来,旧的水疱也开始结痂,渗液早已止住。
她又为对方诊脉,脉象已经趋于平稳,只是还有些虚弱。
“再喝两剂药,调理一下气血,就能痊愈了。”
素问对徐福说。
徐福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:“多谢苏副署长!
若不是你,这些岛民恐怕……”
“医者仁心,本就该救死扶伤。”
素问打断他的话,转身看向其他病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