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琅琊港,岸边早已围满了翘以盼的人群。
秦斩一身玄色劲装立在码头最高处,目光紧盯着远处海平面——三艘挂着“徐”
字旗的海船正破开晨雾,缓缓驶来。
船身虽有些许颠簸,却稳稳地朝着泊位靠近,船帆上还沾着未干的海盐,显然是刚经历过长途远航的风浪。
“将军!
是徐先生的船!”
身旁的亲兵兴奋地喊道,声音里满是激动。
秦斩微微颔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。
自徐福三个月前带着岛民来大秦求医,至今已过去两月有余,如今海船归来,想必那些曾被怪病折磨的岛民,都已痊愈。
不多时,海船稳稳靠岸。
跳板刚一搭好,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身影便快步走了下来,正是徐福。
他面色红润,精神矍铄,与三个月前初见时的疲惫截然不同。
见到秦斩,徐福快步上前,拱手行礼:“秦将军,别来无恙!”
“徐先生一路辛苦。”
秦斩上前扶起他,目光扫过随后走下船的岛民,“看诸位气色,想来怪病已无大碍?”
徐福笑着点头,侧身让出身后的岛民。
为的岛民领身材魁梧,皮肤呈古铜色,此刻正激动地朝着秦斩拱手,操着略显生涩的秦语说道:“多谢秦将军,多谢大秦医者!
若不是素问先生妙手回春,我等早已命丧怪病之手!”
秦斩看向领身后的岛民,只见他们个个面色红润,眼神明亮,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来时面黄肌瘦、浑身乏力的模样。
想起两月前,这些岛民初到咸阳时,人人被怪病缠身,轻则浑身酸痛、食不下咽,重则昏迷不醒、气息奄奄。
当时素问翻阅手记,现这怪病与海岛湿热气候有关,湿热之气郁结体内,伤及脾胃,便对症下药,用清热祛湿的药方为他们调理,又结合海产药材中的“海芪”
入药,不过半月,岛民的病情便有了明显好转。
“诸位能痊愈,全靠素问先生的医术。”
秦斩温声道,“先生此刻正在医署整理药方,特意让我来此等候诸位,说要为大家做最后一次诊脉,确保病根尽除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