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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一个中年岛民试图起身,刚撑着胳膊坐起,就突然浑身抽搐,斑块处的皮肤竟开始渗出血珠,染红了身下的干草。
“这病是在东瀛岛遇到的。”
徐福跟在秦斩身后,声音里满是后怕,“我们船队在一座无名小岛补充淡水时,见岛上有十几个岛民倒在海边,当时他们只是浑身热,我还让人给他们送了退烧药。
可没过三日,他们身上就起了这些斑块,还开始咳血。
我们船上的医工束手无策,只能把他们带上船,想着或许大秦有能治此症的医者。
可没想到,航行途中,船上竟也有三个船夫被传染,症状一模一样!”
秦斩蹲下身,仔细观察一个老年岛民手臂上的斑块,指尖刚碰到对方的皮肤,就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灼热——明明舱外海风微凉,这岛民的体温却高得吓人。
他又查看了对方的舌苔,只见舌苔呈暗黑色,边缘还带着细小的血点。
“多久了?从现第一个病人到现在。”
“算上在岛上见到的,已有二十余日。”
徐福叹了口气,“途中已有两个岛民没能撑住……我实在没办法,只能加返航,直奔琅琊港,想着离咸阳远,但离将军近,您定能帮我联系上素问姑娘。”
秦斩站起身,目光扫过船舱里奄奄一息的病患,沉声道:“此事不能耽搁。
你让人把船舱通风口全部打开,用海盐洒在舱底,避免病菌扩散。
我这就让人快马加鞭去咸阳,请素问姑娘过来。
另外,把所有病患单独隔离在主船,船上其他人员不得与他们接触,每日用艾草熏舱,你亲自盯着。”
徐福连连点头,忙吩咐船夫照做。
秦斩快步走出船舱,刚踏上岸边,就见亲卫已牵来一匹快马,马鞍上挂着水囊和干粮。
他翻身上马,对身后的亲卫队长道:“你留在这里,封锁港口,不许任何船只靠近徐福的船队,也不许船队里的人随意下船。
我去咸阳请素问姑娘,最多五日便回。”
“将军放心!”
亲卫队长单膝跪地,“末将定守好港口!”
马蹄声再次响起,秦斩骑着快马疾驰出琅琊港,朝着咸阳的方向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