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改良的柴胡怕涝,得起垄,垄高要这么高。”
他用铲子比了比,“而且每株之间要留两尺距离,通风好,才不容易生病。”
说着,他从马车上搬下一架奇怪的木犁,比普通犁头窄些,上面还刻着刻度,“这是先生特意做的‘药材播种犁’,能控制深度,种子撒下去正好一寸,不深不浅,出芽率高。”
王老汉半信半疑地接过犁,试着在地里推了推。
木犁比想象中轻,犁沟深浅均匀,他心里顿时松了些。
旁边的农户见了,也纷纷围过来,让李青教他们用犁。
可没一会儿,就有人犯了难。
村西头的张二柱家的田挨着河,去年被水淹过,土是黏的,一踩就陷。
李青跟着他去了田边,蹲下来抓了把土,在手里揉了揉,“这土得掺些草木灰。
您家灶房的灰别扔,攒着,撒到地里能松土,还能补钾肥,药材长得壮。”
他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包粉末,“这是‘土壤改良剂’,先生用艾草灰和兽骨粉配的,撒在黏土里,不出半月,土就松了。”
张二柱捏了点粉末闻了闻,有股淡淡的草木香,“这玩意儿真管用?要是种不活……”
“您放心。”
李青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,上面盖着大秦医馆的红印,“先生说了,凡是跟着种改良药材的农户,医馆都给‘保收券’。
要是因为种子或技术问题没收成,医馆按往年收成给您补粮。
而且药材熟了,医馆直接派车来收,价还比药贩子高两成。”
这话一出口,农户们顿时炸了锅。
有保收,还有高价收购,哪有这样的好事?王老汉接过文书,指腹蹭过红印,又看了看李青认真的模样,忽然拍了拍大腿,“成!
俺信你们!
俺家那三亩地,全种这改良柴胡!”
有了王老汉带头,其他农户也纷纷应下来。
李青立刻让同来的两个师弟打开马车,把种子、药粉和播种犁分下去,又在田埂上搭了个简易的棚子,当作“农技站”
,每天从早到晚在地里转悠,教大伙育苗、松土、除虫。
头几天,总有人出岔子。
有人把药粉撒多了,苗刚冒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