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当时她只顾着找解药,随手翻了几页便塞回了药箱,此刻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她急忙从药箱里翻出那本手记,纸页已经泛黄脆,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。
她借着祠堂里微弱的天光,一页页地翻看,手指在“青瘴”
“赤瘴”
“白瘴”
的记载上快划过,直到翻到最后几页,一行潦草的字迹突然映入眼帘:“庚子年孟夏,瘴气突变,腐心草与青瘴相融,成‘紫腐瘴’。
患者初似青瘴,后脉乱如丝,肤生紫斑,雪见草无效。”
“紫腐瘴!”
林砚之失声喊道,“陈九爷,您看!
这手记里写了,现在的瘴毒是青瘴和腐心草融合成的‘紫腐瘴’,所以雪见草没用!”
陈九爷急忙凑过来,眯着眼睛看那行字,手都开始抖:“那……那手记里有没有写解法?”
林砚之赶紧往下翻,可接下来的纸页被撕去了大半,只剩下几行残缺的字迹:“解此瘴者,需以‘破瘴花’为引,配……三煎三服,忌……”
后面的字被撕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模糊的墨痕。
“破瘴花?”
阿禾突然开口,“我知道那花!
去年我跟阿爷去后山的‘断魂崖’采药,见过一种紫色的花,花瓣上有金色的纹路,阿爷说那叫破瘴花,能驱瘴气,就是长得地方太险,崖边全是1ooserock(碎石)。”
林砚之眼前一亮:“断魂崖在哪里?现在能去吗?”
“可……可现在天快黑了,崖边又滑,太危险了。”
阿禾犹豫着说,“而且阿爷说,破瘴花只在月圆之夜开得最盛,平时药效会差很多。”
林砚之抬头看了看窗外,夕阳已经沉到了山尖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祠堂里的咳嗽声越来越弱,阿禾祖父的呼吸已经快听不到了。
她咬了咬牙:“等不到月圆了。
阿禾,你带我去断魂崖,现在就去。”
陈九爷急忙拉住她:“林大夫,你手臂还在流血,天黑去断魂崖,万一出事怎么办?要不……等明天天亮?”
“等不到明天了。”
林砚之指着草席上的患者,声音带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