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颤抖,“您看他们,最多撑到后半夜。
我必须现在去,就算只有一丝希望,也得试试。”
她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布条,用力勒住右臂的伤口止血,又把手记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,抓起药锄:“阿禾,带路。”
阿禾咬了咬嘴唇,点了点头:“好,我带您去。
但您一定要小心,那崖边的石头一碰就掉。”
两人借着月光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山走。
雾隐山的夜晚格外冷,山风裹着湿气吹在身上,像冰碴子在刮肉。
林砚之的右臂越来越疼,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,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,可她不敢停下——她知道,祠堂里的那些人,还在等着她。
走了大约一个时辰,阿禾突然停住脚步,指着前面一处黑漆漆的悬崖:“林大夫,那就是断魂崖。
破瘴花就长在崖壁的石缝里,您看,那边有几点紫色的光,就是花。”
林砚之顺着阿禾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见崖壁上有几簇微弱的紫色光晕,像星星落在了石头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从背上解下绳索,一端系在旁边的松树上,另一端牢牢系在自己的腰上:“阿禾,你在这里等着我,不要靠近悬崖。”
“林大夫,您小心!”
阿禾拉住她的衣角,眼里满是担忧。
林砚之笑了笑,拍了拍阿禾的手,然后抓着绳索,一点点往下滑。
崖壁上的石头又松又滑,好几次她的脚踩空,整个人悬在半空中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风越来越大,绳索被吹得左右摇晃,她的手臂疼得几乎握不住绳索,可一想到手记里的记载,想到祠堂里的患者,她又咬紧牙关,继续往下滑。
终于,她滑到了那簇破瘴花旁边。
花朵比她想象的要大,花瓣呈深紫色,上面的金色纹路在月光下格外清晰,散着淡淡的清香。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用药锄将花连同根部一起挖出来,放进随身的药篓里。
就在她准备往上爬的时候,突然听到头顶传来“咔嚓”
一声——系着绳索的那棵松树,竟然被风吹断了!
林砚之的心瞬间凉了半截,整个人猛地往下坠。
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崖壁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