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。”
老张把典籍往桌上一放,厚厚的书堆瞬间占了半张桌子,泛黄的纸页透出旧书特有的油墨味,混着淡淡的霉味,在空调风里慢慢散开。
医生们立刻起身分工,年轻的住院医师小林伸手抱过一本1987年版的《内科疑难病例汇编》,封皮上的烫金字已经脱落了大半,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。
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,手指在纸页上逐行滑动,连页边空白处的批注都没放过。
“周主任,您看这个病例!”
小林突然站起来,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,手里的书被翻得哗哗响,“1995年的一个病例,患者也是骨髓异常增生合并神经症状,最后诊断是罕见的铊中毒,咱们患者的重金属筛查结果怎么样?”
周明远抬眼看向他,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无奈:“已经查了三次,铅、汞、砷、铊都在正常范围,连更少见的镉和铋也排除了。
患者家属说他平时就待在工厂宿舍,没接触过化工原料,家里也没种有毒的花草。”
他手里拿着那本德文孤本,正对着翻译软件逐句看,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我刚才翻到一个类似病例,诊断是家族性噬血细胞综合征,但患者没有家族史,父母和孩子都做了初步筛查,没现异常,基因检测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,暂时没法确诊。”
李静则专注于神经科的典籍,她翻开一本蓝色封皮的手写笔记,字迹娟秀却带着力度,纸页上还夹着几片干枯的银杏叶。
“这里提到一例‘慢性格林巴利综合征合并骨髓抑制’,”
她轻声念出来,手指点在笔记上,“但患者的脑脊液蛋白细胞分离不明显,肌电图也没出现典型的神经源性损害,不太对得上。”
她抬头看向众人,眼神里带着询问,“有没有人找到涉及多系统受累,又没有明确诱因的病例?比如同时影响血液和神经系统的罕见病。”
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纸张翻动的“沙沙”
声,偶尔有医生低声交流,很快又陷入沉默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从明亮的浅蓝变成灰紫,最后彻底黑透,城市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护士送来的盒饭放在桌角,白色的餐盒早已凉透,菜汤凝结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