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
他诊治的是高句丽商人朴顺,对方来时捂着肚子,脸色蜡黄,额角冒着冷汗,说自己在船上晕船,到了咸阳后又贪嘴吃了油腻的羊肉,这两天一直腹胀腹泻,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。
金武想起素问讲过的“食积湿热证”
,先让朴顺躺下,用手掌顺时针揉他的腹部。
他的手法很轻,却带着力道,从“中脘穴”
揉到“天枢穴”
,一圈又一圈。
朴顺起初还皱着眉,片刻后却舒服地叹了口气:“小兄弟,你这手法比我们族里的大夫好多了,我这肚子好像没那么胀了。”
金武笑了笑:“朴大哥,您这是湿热积在肠胃里,得先揉开,再用药清。”
他一边揉,一边问起朴顺的饮食——原来朴顺在船上晕船时,就没怎么吃东西,到了咸阳后又暴饮暴食,才把肠胃伤了。
半个时辰后,金武停下手,开了“藿香正气散”
的方子,又叮嘱道:“这药得煎了喝,一天两剂。
对了,这两天别吃油腻的,多喝小米粥,养养肠胃。”
“这药苦不苦啊?”
朴顺皱着眉问。
他在高句丽时,大夫只会让他喝草药汁,苦得他直想吐。
金武想起自己初喝中药时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:“苦,但先生说‘良药苦口’,您喝了明天就能好。
要是怕苦,喝完可以含块糖。”
朴顺半信半疑地接过药方,心里却记着金武揉肚子时的舒服劲儿——这大秦的医术,好像真的不一样。
中午时分,医馆的伙房飘来饭菜香。
巴图端着饭菜,特意去了孛儿只斤的房间。
老丈正坐在窗边晒太阳,见巴图进来,赶紧招手:“巴图,你快来,我这腿好像真的不疼了!”
他试着站起来,扶着墙走了两步,竟不用再拄拐杖。
巴图心里一喜,赶紧放下饭菜:“老丈,您慢点走,别累着。”
孛儿只斤却越走越精神,他拉着巴图的手,用生硬的汉话喊:“大秦医术,真神!
巴图,你可得好好学,将来回草原给咱们族人治病!”
巴图用力点头,眼眶却有些热——他终于明白,先生让他学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