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是被风寒缠上了,等刘郎中明天来开两贴膏药就好,不用你们这些娃娃瞎操心。”
看着老人踉跄离去的背影,赵禾眼圈红:“大师兄,我们带的‘止咳散’明明对风寒咳嗽最有效,她怎么就不肯试试呢?”
林墨攥紧了药箱的提手。
他想起出前素问副署长的叮嘱:“乡镇百姓信的是熟面孔,是实打实的疗效。
你们去了,别先讲规矩,要先让他们看见好处。”
可眼下,连展示疗效的机会都没有。
村正陈守业的院子比别家宽敞,门口挂着两盏写着“村正”
的红灯笼。
听说他们是医署派来的,陈守业倒还算客气,搬了三条长凳让他们坐下,又让婆娘端来粗瓷碗装的茶水。
“三位小先生远道而来,陈某本该支持。”
陈守业摸着下巴上的短须,语气却带着犹豫,“可村里的人都认刘郎中。
他是咱邻村的老医者,谁家有个头疼脑热,找他准没错。
去年我家小子得了水痘,就是他用艾草熏治,三天就退了热。”
“村正大人,”
林墨放下茶碗,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包药材,“刘郎中的法子管用,可我们的药更有章法。
您看这‘水痘方’,是素问副署长根据《伤寒论》改良的,不仅能退热,还能防止痘痕留下。
若是您信得过,我们可以先给村里的孩子免费试药。”
陈守业盯着那包药材,眉头皱得更紧:“免费?官府的东西哪有白拿的?莫不是这药里有什么说道?”
这话像根刺扎进林墨心里。
他急忙解释:“这是医署推行分级诊疗的试点政策,所有药材都由朝廷拨款采买,分文不取。
我们只是想让百姓知道,新法诊疗能让大家少遭罪、少花钱。”
正说着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
一个妇人哭喊着跑进来:“村正!
不好了!
我家柱子从房上摔下来了,腿动不了了!”
陈守业脸色骤变,起身就往外走:“快去找刘郎中!
他昨天说今天会来村里巡诊!”
林墨立刻站起来:“村正,我们也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