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浅,甚至标注了患者扎针后的反应——“针入片刻,胸痛稍减,能勉强说话”
。
这般细致的观察,倒比在学堂时又进了一步。
“你们先歇半日,午后随我回成纪县。”
素问合上医案,转头吩咐药童,“备上‘瓜蒌薤白半夏汤’的药材,再带两盒‘活血散’,路上用。”
一旁的秦斩刚处理完医馆护卫的事,闻言走过来,手里拎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长刀:“我与你同去。
成纪县山路多,万一遇着劫匪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素问知道他的性子,没再多劝,只是叮嘱药童多备些干粮。
午后时分,一行四人骑马出了咸阳城,朝着陇西方向疾驰而去。
三日后,成纪县城门。
刚到城门口,就见一群百姓围着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,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。
那年轻人眉目清秀,正是李默。
他手里攥着个药箱,额头上渗着汗珠,却耐心地给一位老婆婆诊脉,嘴里还念叨着:“您这是气血不足,我开两剂药,早晚各煎一次,喝上五天准好。”
“李大夫!”
随素问而来的汉子高声喊了一句。
李默抬头见着素问,眼睛瞬间亮了,快步走上前,恭敬地作了个揖:“先生!
您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看你这‘成纪县名医’的本事。”
素问打趣道,目光扫过围过来的百姓,见他们脸上都是感激的神色,心里便有了数。
“先生取笑了。”
李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随即想起正事,拉着素问往城西走,“张老爹还等着呢,我这几日用针灸吊着,可总不能一直拖下去。”
城西张老栓家,低矮的土坯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。
张老栓躺在土炕上,脸色蜡黄,见有人进来,勉强睁了睁眼,气若游丝地说:“是……是李大夫吗?”
“张老爹,我把我先生带来了!”
李默凑到炕边,声音放轻,“您放心,准能治好您的病。”
素问走到炕边,伸手搭在张老栓的手腕上,片刻后又翻看他的眼睑,随后对李默说:“你诊断得没错,是胸痹,痰浊痹阻型。
你之前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