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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卫兵执戟拦路,甲胄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“大曜境内刚过疫症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沈砚之勒住马,从怀中掏出一枚温润的玉佩——那是林越送雪参时一并交给他的,玉佩上刻着个“林”
字,边缘还留着细微的打磨痕迹。
卫兵见了玉佩,脸色微变,转身进岗亭通报。
不多时,一身青布医袍的林越匆匆赶来,眼眶下带着浓重的青黑,连鬓角都沾着药末,显然也是多日没歇。
他拉着沈砚之躲进关卡旁的茶寮,刚坐下就压低声音道:“沈大人怎敢此时过来?我国太子前日染了怪病,高热不退,夜里还说胡话,陛下疑是大曜疫症传入,昨日一早便下了令,封了所有商道和关卡。”
沈砚之握着茶盏的手一顿,心中忽然一动,从怀中取出那个白瓷瓶,推到林越面前:“我这有‘退热散’,是改良的治疫方子,对高热极有效。
你若信我,拿去给太子试试。”
林越刚要伸手接瓷瓶,茶寮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两人抬头望去,只见苍梧国将军蒙烈带着一队骑兵疾驰而来,玄色披风在风中翻飞。
蒙烈翻身下马,大步走进茶寮,见了沈砚之,眉头瞬间拧成疙瘩,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:“大曜疫症刚过,沈大人此时入境,是想将病气带进苍梧?”
沈砚之站起身,不慌不忙地拿起瓷瓶,递到蒙烈面前:“将军莫急。
此药是我专为退热制的,若将军信我,先将它送去东宫。
若太子三日内能退热,咱们再谈商道之事;若无效,我愿留在苍梧,听凭陛下处置。”
蒙烈盯着他看了半晌,目光扫过沈砚之苍白却坚定的脸,又看了看一旁急得直搓手的林越,终是接过瓷瓶,塞进怀中,翻身上马:“我这就送药去都城,若太子有半分差池,我定不轻饶!”
说罢,一扬马鞭,骑兵队朝着苍梧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林越松了口气,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,“沈大人有所不知,蒙将军是太子的舅父,对太子比亲儿子还上心。
若太子能好,他定不会再拦着商道。”
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铺在桌上,“这是苍梧境内药材产地的分布图,你看,甘草多产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