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担责?”
廊下瞬间安静。
李修之身后的太医们互相递着眼色,谁都不敢接话——三皇子是陛下最疼爱的幼子,真出了差错,别说官帽,性命都难保。
就在这时,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众人慌忙跪伏在地,玄色龙靴踏过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,嬴政的声音带着疲惫:“都起来吧,皇子今日如何了?”
李修之抢先躬身:“回陛下,臣等已备好羚羊角汤,不出两日光景定能痊愈。
只是素问姑娘坚持要用民间偏方,臣等担心伤了皇子……”
“民间偏方?”
嬴政看向素问,目光锐利,“你且说说,为何非要用你的法子?”
素问从药箱里取出扁鹊手记,展开在嬴政面前。
泛黄的纸页上,朱砂标注的“邪毒郁热症”
症状,与三皇子的情况分毫不差:“陛下请看,此症需先以青蒿汁清内热,再用银针刺‘曲池’‘血海’二穴排毒。
若用寒凉药物强行退热,邪毒会郁结脏腑,到时更难医治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
李修之立刻反驳,“这手记来历不明,青蒿更是从未载于官修医书,陛下万不可信!”
“是不是可信,半个时辰便能见分晓。”
素问抬头迎上嬴政的目光,“臣女请求现在为皇子施针,若半个时辰后皇子脉象仍无好转,臣女甘愿领罪。”
嬴政沉吟片刻,看向内殿:“传朕旨意,准许素问为皇子施针,任何人不得阻挠。
半个时辰后,朕亲自来验。”
李修之脸色铁青,却不敢抗旨,只能看着素问提着药箱走进内殿。
待殿门关上,他拉着几个心腹太医躲到廊角,声音压得极低:“绝不能让她成了!
否则太医院的颜面、咱们的差事,全完了!”
一个矮胖的太医眼珠一转,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李修之眼睛一亮,嘴角勾起阴狠的笑:“好!
就这么办,务必做得干净,别留下痕迹!”
内殿里,帐幔低垂,药气弥漫。
三皇子躺在床上,小脸通红,呼吸急促,时不时还嘟囔着胡话。
素问先用温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