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张桂兰的“手三里”
旁找到另一个新穴位——“理肩穴”
,浅浅刺入半寸。
二十分钟后起针,张桂兰试着抬左胳膊,居然能举到头顶,她反复抬了三次,眼泪都快下来了:“陈医生,我这胳膊疼了半年,今天终于能抬起来了!”
接下来的一周,陈砚之又遇到两个病人:一个是常年腰痛的货车司机王强,按手记里“腰俞旁二指”
的“通腰穴”
施针,三次后腰痛缓解;另一个是总觉得胸闷气短的教师李梅,在“膻中旁一寸”
的“宽胸穴”
扎针,两次后症状就减轻了。
可他也现问题——有个膝盖疼的病人,按“膝眼旁一指”
的“利膝穴”
施针,效果却不明显,他翻遍手记,才在页脚找到祖父的小字:“利膝穴,需配阳陵泉,若膝部有积液,需先抽液再施针”
。
“原来还得辨证配伍。”
陈砚之恍然大悟。
祖父的手记里,每个新穴位都不是孤立的,有的要配经穴,有的要根据病症调整针刺深度,甚至有“孕妇忌针”
“经期慎用”
的禁忌,这些细节他之前没注意,差点误了诊。
这天晚上,陈砚之把手记摊在桌上,就着台灯仔细看。
他现祖父的字迹有变化:前半本的批注工整,后半本却有些潦草,甚至有几处墨痕晕开,像是写字时手在抖。
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,祖父七十岁那年得了中风,右边身子不能动,后来靠针灸慢慢恢复,可右手始终不如以前灵活。
“难道这些穴位是祖父中风后现的?”
陈砚之心里一震。
祖父中风后,自己就是最好的“试针者”
,他对着镜子找穴位,在家人身上验证,一点点记录效果——手记里“疏筋穴”
旁的“试针三次”
,说不定就是祖父给自己扎针的记录。
他翻到手记最后一页,那里有祖父用左手写的一段话,字迹歪歪扭扭,却格外用力:“医道无穷,经络如路,前人走通的是大道,亦有小径待寻。
吾中风后,体觉更敏,知穴位非一成不变,随症而变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