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垄断了城邦里的药材和丝绸,把百姓当奴隶使唤,日子过得苦不堪言。
可你的商队来了,带来的丝绸比他们的便宜一半,药材药效还好,百姓们开始想着要花钱买,不再甘心被他们压榨——乌力罕怕了,怕百姓醒过来,怕他的好日子到头了。”
秦斩捏着地图的手指紧了紧:“公主的意思是,他们怕百姓用得起丝绸、看得起病,便不再甘心受其奴役,所以才急着禁了我的商队?”
“正是。”
阿依古丽点头,金簪在沙土上重重一点,“乌力罕明日会在议事厅召集贵族议事,名义上是商量‘城邦防务’,实则是想让其他贵族都支持他禁商队的决定。
我已暗中联络了几位支持新政的贵族,他们也觉得乌力罕的做法太过分。
明日我可设法让你进议事厅,但能不能说服其他贵族解除禁令,还要看将军的手段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城西的药农库尔班,去年冬天得了风寒,是素问姐姐用大秦的药材救了他的命。
他知道乌力罕庄园的不少事,若你需要,他能帮上忙。
还有,议事厅的偏殿有个暗格,里面放着乌力罕勾结西域商队、抬高药材价格的账册,你若能拿到,也是个证据。”
秦斩将地图和银针收好,抱拳向阿依古丽行礼:“多谢公主相助。
若此次能解除禁令,秦某定不会让龟兹百姓失望。”
阿依古丽笑了笑,拿起石桌上的茶壶,为他倒了杯茶:“将军不必多礼,我也是为了龟兹的百姓。
素问姐姐说,医者不分国界,贸易也该如此。
百姓过得好,城邦才能好。”
次日清晨,议事厅外的石阶上布满了持剑的卫兵,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。
秦斩身着玄色劲装,腰间佩着长剑,手持阿依古丽赠予的玉牌,在侍女的引领下步入厅内。
议事厅很大,屋顶是木质结构,刻着复杂的花纹,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桌,乌力罕坐在主位上,身着黑色的裘皮大衣,脸上满是褶子,目光像鹰隼般锐利。
见秦斩进来,乌力罕冷笑一声,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:“秦将军倒是好大的胆子,竟敢单枪匹马闯我龟兹的议事厅,就不怕我下令将你拿下,扔去喂沙漠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