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沙狼?”
秦斩站在厅中央,目光扫过厅内的贵族——他们大多穿着华贵的衣袍,有的面露不屑,有的神色犹豫,还有几人悄悄与他对视,正是阿依古丽提及的支持新政的贵族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:“乌力罕领若想动手,昨日便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货栈。
我今日来,不是为了争辩,而是为了给诸位算一笔账,一笔关乎所有人利益的账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,扔在议事桌上。
账册封面是深蓝色的布面,上面写着“秦氏商队与龟兹贸易记录”
,书页已经有些磨损,显然是经常翻阅。
“这是我商队去年与龟兹的贸易记录,诸位可以看看。”
秦斩指着账册上的一行数字,“仅丝绸一项,去年我便卖给诸位贵族两百匹,每匹的价格比西域商队低五十个铜板,让诸位在转卖给百姓时,多赚了三成的利润。
还有药材,去年冬天龟兹爆风寒,我商队运来的麻黄和桂枝,救了不少人的命,也让诸位庄园里的奴隶少死了一半——若禁令持续,不出三月,诸位的庄园便会因缺少药材,眼睁睁看着奴隶病死,到时候,谁来给你们种地、放牧?”
一名瘦高个贵族立刻起身反驳,他是乌力罕的亲信,名叫帖木儿:“你休要危言耸听!
我们自有西域商队供应药材,何需依赖你大秦商队?西域商队的药材虽贵些,但也比你这来路不明的药材靠谱!”
“来路不明?”
秦斩挑眉,走到帖木儿面前,从怀中取出一小包麻黄,递到他面前,“帖木儿大人不妨闻闻,这麻黄的气味是否纯正。
西域商队的药材,因为运输路途远,大多受潮变质,药效只剩六成,价格却比我商队高两倍。
去年冬天,帖木儿大人的庄园里,是不是有十个奴隶因为风寒病死?若当时你用的是我商队的药材,他们是不是就能活下来?”
帖木儿脸色一白,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。
这时,角落里传来一声附和:“秦将军所言属实。
我去年冬天从秦氏商队购了二十斤桂枝,分给庄园里的奴隶服用,竟没有一个人得风寒。
今年春天,我还从商队买了些丝绸,给家里的女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