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陷阱!
乌力罕刚砸了咱们的货栈,公主突然相邀,万一……”
“若要设伏,不必等到此刻。”
秦斩抬手打断阿武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牌——那是昨日素问为公主诊病时,阿依古丽亲手赠予的,玉牌上刻着龟兹王室的图腾,是进出内城的凭证。
他将玉牌亮给阿武看,声音沉稳:“你守着商队,让弟兄们检查好驼车,我去去就回。
若半个时辰后我未归,你便带着商队往南走,去联络咱们在轮台的据点。”
阿武虽仍有顾虑,但见秦斩态度坚决,只能点头应下:“将军放心,我定看好商队!”
秦斩跟着侍女穿过城门,城内的景象与城外截然不同。
石板路铺得平整,两旁的房屋多是土黄色的土墙,屋顶盖着茅草,偶尔能看到几座装饰华丽的庄园,门口守着佩剑的护卫——不用问,定是龟兹贵族的居所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前方出现一座围着葡萄架的院落,青灰色的院墙爬满了藤蔓,院门口挂着两盏羊角灯,正是公主府。
侍女推开院门,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已摆好了茶具,阿依古丽正捧着一只鎏金医箱等候。
她今日穿了件淡蓝色的胡服,长编成麻花辫,缀着几颗小巧的珍珠,少了几分王室的华贵,多了几分利落。
见秦斩进来,她立刻起身,将医箱推到他面前,声音带着几分急切:“秦将军,你可算来了。
这是昨日素问姐姐临走时留给你的,她说若乌力罕不肯松口,让你凭这里面的东西,去寻城西的药农库尔班。”
秦斩打开医箱,里面除了几包用油纸包好的银针,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。
地图上用炭笔标注着地下河的走向,蜿蜒的线条从城外一直延伸到城内,在乌力罕家族的几处庄园旁打了圈,还特意用红笔写了“水源入口”
四个字。
他指尖落在地图上,眸色微沉:“公主这是……”
“实不相瞒,乌力罕禁你的商队,并非针对你个人,而是为了阻挠大秦的新政。”
阿依古丽说着,拔下间的金簪,在葡萄架下的沙土上画出城邦的轮廓,“我龟兹虽三年前就臣服大秦,可乌力罕这些旧贵族,心里仍想着从前的奴隶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