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臣看,这定是徐景明的主意。
他这两年一直想推新政,如今拿周显之开刀,就是想杀鸡儆猴,逼我们让步啊!”
“让步?”
张敬之冷笑一声,手指在案上敲着,“老夫在朝中三十年,从翰林编修做到辅,还从没向谁让过步。
明日早朝,我就率百官参徐景明越权行事,说他勾结锦衣卫,扰乱朝纲!”
王崇文皱着眉,有些不安:“辅,周显之会不会……把我们供出来?”
张敬之瞥了他一眼,语气笃定:“周显之是个聪明人,他知道把我们供出来,自己也没好果子吃。
况且,没有证据,陛下总不能凭他一句话就治我们的罪。”
可张敬之没料到,周显之刚被押进锦衣卫诏狱,就招了。
沈彻没动刑,只是把从他府上搜出的银票、田契摆在他面前,周显之就瘫了,不仅认了自己的罪,还把张敬之收受十万两“孝敬银”
的事也说了出来——去年腊月,他让管家送了个锦盒去辅府,里面装着十万两银票,说是“过年的薄礼”
。
当晚,徐景明在户部衙门连夜整理供词,林文彦和赵承业也赶来帮忙。
烛火摇曳中,林文彦把一份证词递给徐景明:“徐大人,这是去年腊月在辅府守门的侍卫的证词,他说确实见过周显之的管家送锦盒,盒子的尺寸,正好能装下十万两银票。”
徐景明接过证词,仔细看了一遍,点点头:“好。
今晚就把供词和证词送到养心殿,让陛下知道,张敬之不是什么三朝元老,就是个贪赃枉法的蛀虫。”
第二天早朝,太和殿内鸦雀无声。
张敬之第一个出列,跪在丹墀下,声音洪亮:“陛下!
徐景明滥用职权,勾结锦衣卫,构陷吏部左侍郎周显之,扰乱朝纲,请陛下治他的罪!”
跟着,李嵩、王崇文等十几名旧党官员也跪了下来,齐声附和:“请陛下治徐景明的罪!”
天启帝坐在龙椅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徐景明从朝列中走出来,手里捧着一个木盒,躬身道:“陛下,臣有证据,证明周显之所言非虚,也证明张辅所言不实。”
木盒被打开,里面是周显之的供词、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