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便来。”

卫兵放下话就走，连杯热水都没留下。

陈石忍不住压低声音：“将军，这分明是刁难！

哪有让朝廷命官在这种地方候见的道理？”

秦斩抬手止住他，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擦，沾了层白灰——这屋子至少半个月没人用过。

又过了半个时辰，门外才传来脚步声，伴随着折扇轻摇的“哗啦”

声。

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，面白无须，颧骨高耸，正是李嵩。

他身后跟着个捧着文书的书吏，两人进门时连眼皮都没抬，径直走到主位前坐下。

“秦将军从边陲赶来，一路辛苦。”

李嵩端起案几上的茶盏，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，目光扫过秦斩，却避开了他身后的木匣，“不知将军今日前来，有何贵干？”

秦斩起身行礼，语气凝重：“大人，边陲捕获前朝余孽，搜出谋反密信与檄文，其领已招认与户部侍郎王嵩勾结，意图秋收后动叛乱，颠覆新政。

晚辈特来呈递证据，恳请大人即刻上报陛下。”

说着，他示意赵武打开木匣，将供词、密信与檄文一一铺在案几上。

密信上的朱砂印与檄文上的玉玺残纹格外刺眼，李嵩的目光却只在上面停了一瞬，便又端起茶盏，茶盖在杯沿上轻轻磕着：“秦将军，你可知私捕朝廷官员关联之人，需经刑部核准？你在边陲擅自拿人，又私藏证据，行事未免太过急躁。”

“大人！”

秦斩上前一步，声音沉了几分，“那些余孽在边陲挟持百姓，放言三日内屠城，晚辈若等刑部核准，满城百姓早已成了刀下亡魂！

且这些证据上的玉玺残纹乃是前朝旧物，供词更是余孽亲笔所书，桩桩件件皆可对质，绝非伪造！”

“伪造与否，不是你一个外放将军能判定的。”

李嵩放下茶盏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秦将军，你常年在边陲领兵，怕是忘了朝堂规矩。

王大人乃陛下亲信，主管户部钱粮，怎会与前朝余孽勾结？你仅凭几句供词就污蔑朝廷命官，若是惊扰了圣驾，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？”

陈石气得脸色涨红，手按在刀柄上就要开口，却被秦斩用眼神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