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斩指着密信上的落款:“大人请看,这密信末尾的‘嵩’字印章,与王嵩日常所用印章分毫不差。
且余孽领招认,王嵩每月都会派亲信往边陲送粮草,助他们招兵买马。
此事关乎天下安危,大人岂能因私废公?”
“放肆!”
李嵩猛地拍案而起,茶杯被震得跳起来,茶水洒了一地,“秦斩!
你竟敢当众污蔑朝廷命官!
王大人忠心耿耿,陛下对他信任有加,你这是想离间君臣关系吗?我看你是在边陲待久了,眼里没了朝堂礼法!”
秦斩看着李嵩恼羞成怒的模样,心中彻底明了——他早已与王嵩串通,今日的刁难,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,好让王嵩销毁证据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怒火:“大人,晚辈所言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虚言,甘受军法处置。
还请大人以天下百姓为重,将证据上报陛下,否则一旦叛乱生,大秦江山动荡,百姓流离失所,大人难辞其咎!”
“哼,说得比唱得好听。”
李嵩冷笑一声,转身对书吏道,“将这些‘证据’收起来,送往刑部查验。
秦将军,你且回去等候消息,没有陛下的旨意,不得再擅自入宫。”
书吏立刻上前,伸手就要去拿案几上的供词。
秦斩一把按住木匣,眼神锐利如刀:“大人,刑部尚书是王嵩的同乡,证据交予刑部,恐会中途遗失。
晚辈恳请大人亲自保管证据,即刻面圣!”
“秦斩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李嵩彻底撕破了伪装,脸色狰狞地喝道,“本官说交予刑部,就交予刑部!
你若再敢阻拦,休怪本官以冲撞上官、私藏军械之罪,将你拿下!”
话音刚落,房外就传来脚步声,四名衙役手持水火棍走了进来,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斩。
陈石与赵武立刻拔出佩刀,挡在秦斩身前,刀刃与空气摩擦出“嗡”
的轻响,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秦斩看着李嵩,缓缓松开按住木匣的手,语气冰冷:“大人,今日之事,晚辈记下了。
若证据有失,或因大人拖延导致叛乱生,晚辈便是拼了这官职性命,也要在陛下面前讨个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