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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帝重重一拍御案,龙椅扶手的玉饰都震得响,声音里满是怒火,“你克扣军饷,导致边陲将士无粮可食,折损兵力;挪用赈灾款,害死数十百姓,草菅人命;还勾结前朝余孽,私藏兵符,意图颠覆新政,桩桩件件,皆是死罪!
你一句‘糊涂’,就能抵消这些罪孽?”
始皇帝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内百官,声音冷得像冰:“来人,将李嵩打入天牢,择日问斩!
查抄其家产,全部充公,用于边陲赈灾和补军饷!
另外,传朕旨意,彻查户部,凡与李嵩有牵连者,一律革职查办,绝不姑息!”
禁军上前架起瘫软的李嵩,他的官帽早已掉落,头散乱,被拖出殿外时,还在哭喊着“陛下饶命”
,声音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,只剩下空荡荡的回音。
始皇帝看向秦斩,脸色缓和了些许,指了指他腰间的令牌:“秦斩,你此次揭贪官,为社稷除害,有功于天下。
朕赏你黄金百两,升你为镇边将军,即刻返回边陲,务必肃清余孽,护佑一方百姓,弥补雁门关之失。”
“臣遵旨!”
秦斩跪地领旨,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,心中却并未轻松。
昨夜审讯李嵩的心腹时,那心腹曾含糊提及“李大人只是棋子,背后还有更大的人”
,如今李嵩虽被拿下,但他口中“更大的阴谋”
还未查清,前朝余孽的势力仍在暗中蛰伏,甚至可能渗透到朝堂之上。
这场风波,不过才刚刚开始。
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透过太和殿的格窗照进来,落在秦斩身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他起身时,瞥见殿外的白玉栏杆上,一只麻雀正梳理着羽毛,时不时啄一下栏杆上的灰尘,仿佛丝毫未受方才朝堂风波的影响。
可秦斩知道,咸阳城的平静之下,依旧暗流涌动,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,正像毒蛇般盯着自己。
他握紧腰间的佩剑,剑鞘上的纹路硌着手心——接下来要走的路,只会比之前更加艰难。
内侍捧着赏赐的黄金和新的将军令牌走过来,秦斩接过令牌,玄铁的触感冰凉刺骨。
他转身向殿外走去,每一步都走得沉稳,披风在身后扬起,如同展开的战旗,朝着边陲的方向,朝着未竟的战场,坚定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