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突然从秦斩身后响起,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,像是被风吹得颤的琴弦。
她原本正蹲在地上为受伤的药童阿禾包扎小腿的伤口,此刻却猛地站起身,动作太急,膝盖撞到了身后的木箱,出“咚”
的一声轻响。
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为那名白衣人身上,手中的绷带悄然滑落,掉在满是血污的青石板上。
白衣人翻身下马,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医者特有的温缓,落地时没有丝毫声响。
他快步走近,目光先是掠过素问沾着草药汁的指尖——那是方才为阿禾敷药时沾上的,又落在她臂弯处被刀划开的衣袖上,裂口下露出的肌肤泛着红肿,显然是方才突围时被刀刃扫到。
他眉头瞬间拧起,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心疼的事:“素问,多年未见,你怎会陷入这般险境?你父亲扁鹊先生当年千叮万嘱,让你务必保重自身,怎么如今竟连自己都护不住了?”
秦斩下意识地将素问往身后护了护,长剑横在身前,剑尖斜指地面,目光如探照灯般审视着来人。
这队人马约莫二十人,个个身手矫健,眼神锐利,显然不是普通的江湖势力,倒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护卫。
而为这人面容清俊,约莫二十七八岁,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,鼻梁高挺,嘴唇薄而抿紧,唯独那双眼睛,亮得惊人,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,看向素问时,满是熟稔与关切,绝不是装出来的。
“江临哥哥?”
素问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眼眶瞬间红了,像是被水汽蒙住的琉璃。
她往前走了两步,脚步有些虚浮,指尖轻轻触碰到对方腰间的木匣,指尖传来的木质纹理触感,让她瞬间想起了儿时的记忆,“这‘百草匣’……真的是你。
我还以为,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。”
被称作江临的白衣人抬手,小心翼翼地拂去素问肩上的灰尘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,指尖避开了她臂弯的伤口:“当年你随师父离开丹阳时,在城门口的老槐树下,我答应过你,若有一日你需要帮忙,只要听到这药铃声,无论我在何处,定会赶过来。”
他转头看向秦斩,目光坦诚,没有丝毫敌意,甚至还带着几分敬佩,“这位想必就是秦斩秦兄吧?久仰大名,听闻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