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碎。
赵承煜没有答话,横刀再次挥出。
这一次,孛鲁台没能避开,刀刃从他的肩胛贯穿,与赵承煜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。
金鳞甲坠落在地,孛鲁台望着兄长的级还挂在黑风口的旗杆上,突然出一声凄厉的哀嚎。
“降者不杀!”
李朔的吼声在坡顶回荡。
残存的胡骑看着主帅落马,又被玄甲军前后夹击,终于抛下兵器跪地投降。
赵承煜拄着横刀喘息,沈括连忙上前扶住他,才现他的肩胛已被鲜血浸透。
“将军,你撑住!”
赵承煜摆摆手,看向坡底。
阳光穿透硝烟,照在密密麻麻的玄甲军身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李朔正勒马向他挥手,脸上带着赞许的笑意。
远处的黑风口,那面挂着右贤王级的旗杆在风中猎猎作响,像是在宣告这场两面夹击的胜利。
“沈括,”
赵承煜忽然低笑出声,声音因失血而有些虚弱,“你说……咱们是不是该请李将军喝顿庆功酒?”
沈括刚要答话,却见赵承煜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从马上栽了下来。
他惊呼着扑过去,却见将军的嘴角还挂着笑意,手里紧紧攥着那面染血的令旗。
风掠过落马坡,卷起血腥味与硝烟,吹向更远的漠北。
玄甲军的欢呼声响彻山谷,李朔望着被抬下战场的赵承煜,又看向跪地投降的胡骑,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马鞭——这场仗打赢了,但北境的征途,还远未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