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肩胛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你这小子,就不能等我来了再动手?”
“等将军来,胡骑早跑回漠北了。”
赵承煜忍着痛翻身上马,“孛鲁台在落马坡集结,属下想请将军正面强攻,我带锐士抄他后路。”
李朔抚着胡须沉吟片刻,马鞭指向落马坡:“那里西侧有片密林,正好藏人。
不过孛鲁台是只老狐狸,定会留后手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令旗递给赵承煜,“正午时分,我军擂鼓为号。
你听见鼓声,便从林中杀出。”
赵承煜接过令旗抱拳:“属下遵命。”
调转马头时,沈括突然拽住他的缰绳:“将军,你的伤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
赵承煜拍开他的手,玄甲军的马蹄声已如雷贯耳。
李朔亲率五千骑兵列成锋矢阵,铁蹄踏过晨露未曦的草地,朝着落马坡疾驰而去。
落马坡上,孛鲁台正盯着黑风口的方向。
他身披兄长遗留的金鳞甲,手中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昨夜亲卫带回右贤王的级时,他一口咬碎了银酒杯——这个南朝的年轻将军,竟让他损了兄长与粮草。
“将军,南朝大军杀过来了!”
了望哨的呼喊刚落,地平线上已出现密密麻麻的玄甲军。
孛鲁台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:“按原计划行事。
让他们进坡底,再把两侧的滚石推下去。”
胡骑迅退向坡顶,李朔的先锋部队顺利踏入落马坡。
就在前锋即将抵达坡底时,孛鲁台突然怒吼:“放箭!”
坡顶的滚石裹挟着箭雨砸下,玄甲军前锋顿时人仰马翻。
李朔勒住战马,看着士兵们被压制在坡底,眉头紧锁:“这孛鲁台,倒比他哥哥会打仗。”
二、密林伏兵
赵承煜带着三十名锐士钻进西侧密林时,日头已爬到头顶。
林间弥漫着腐叶的潮气,荆棘划破了不少人的裤腿,却没人敢出半点声响。
他拨开挡路的枝桠,隐约听见坡顶传来胡骑的呼喝。
“将军,李将军那边没动静。”
沈括压低声音,掌心沁出冷汗,“该不会是中了埋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