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潮,拉起来软绵绵的。
左贤王的先锋官在马上狂笑,弯刀指着营门:“汉人崽子们,脱下你们的破铁皮,爷爷给你们留个全尸!”
林缚站在阵前,手里的长矛换成了新打的铁枪。
他看了眼身边的士兵,有个叫石头的少年,甲胄的铁叶磨破了胳膊,正咬着牙往伤口上抹灶灰。
“等他们冲到三十步。”
林缚低声说,声音却像擂鼓,“弓箭手,预备——”
匈奴人的马蹄声震得地面颤,他们的骑兵穿着镶铁的皮甲,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当第一排骑兵进入射程时,林缚猛地挥下铁枪:“放箭!”
箭矢像飞蝗般掠过去,却大多被匈奴人的甲胄弹开。
有几个骑兵坠马,很快就被后面的马蹄踏成了肉泥。
左贤王的先锋官笑得更狂了,他的弯刀指向营门:“冲进去!
抢光他们的粮食!”
就在这时,林缚忽然喊:“变阵!”
前排的士兵猛地蹲下,举起芦苇盾组成一道墙。
后排的长矛手把铁枪架在盾墙上,枪尖斜指天空。
匈奴人的骑兵冲得太急,收不住马蹄,前排的战马撞在芦苇盾上,出沉闷的响声。
有个骑兵的弯刀劈在盾上,泥浆四溅,却只划开一道口子。
“刺!”
林缚的吼声撕破了战场的喧嚣。
铁枪像毒蛇般从盾墙后探出来,刺穿了匈奴人的皮甲。
有个骑兵被挑在枪尖上,嘴里还在骂着,血顺着枪杆往下流,滴在石头的甲胄上,把铁锈染成了暗红色。
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。
当匈奴人的骑兵终于退去时,河西军的防线前堆起了尸山。
石头靠在芦苇盾上喘气,他的甲胄被砍得坑坑洼洼,铁叶卷成了麻花。
有个老兵正用断矛撬开匈奴骑兵的甲胄,想把还能用的铁叶拆下来。
“将军,”
赵衡拄着刀走过来,脸上沾着血,“咱们赢了……可甲胄又坏了不少。”
林缚望着匈奴人撤退的方向,那里的黄尘还没散尽。
他忽然看见周平带着几个铁匠跑过来,手里捧着些东西。
“将军,您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