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折损了两百弟兄,还差点把整个右翼防线拖垮!
若不是我连夜驰援,你现在已成了匈奴人的阶下囚!”
“你——”
韩棠猛地抬头,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,“我军伤亡是因你迟迟不到!
若按约定时间夹击——”
“约定?”
赵武逼近一步,“谁跟你约定了?联军主帅的令箭是让你待命!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“韩棠,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?你是觉得我赵武抢了你的功劳,才处处与我作对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割开了帐内维持的平静。
韩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林缚看着这一幕,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走到帐门口,掀开帆布向外望去。
夜色已深,营地各处的火把连成一片星海,隐约能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。
“你们知道吗,”
他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,“去年在雁门关,我亲眼看见两个小兵共用一个水囊。
一个是赵人,一个是韩人,他们互相给对方挑脚上的水泡,说等打完仗要一起去邯郸喝烈酒。”
韩棠和赵武都愣住了。
“可现在,”
林缚转过身,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,“匈奴人还在百里之外虎视眈眈,我们却在这里为了谁对谁错争得面红耳赤。
你们觉得,那些战死的弟兄会怎么看?”
赵武的肩膀垮了下来,他走到案几旁坐下,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里。
“林大人,不是我要争,”
他闷声道,“只是韩棠这性子太急,好几次都差点坏了大事。
前次攻打狼山,他不等斥候回报就冲上去,结果——”
“结果我们斩了匈奴左贤王的长子!”
韩棠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,“赵将军,打仗哪有万全的把握?若事事都等,只会错失良机!”
林缚在两人中间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“韩将军勇猛有余,却少了些沉稳。”
他看向韩棠,“昨夜你若再等两个时辰,赵将军的援军就到了,两百弟兄也不必白白牺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