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彩的光。
"
你看,"
他忽然说,指着机械臂上的绿芽,"
旧伤真的能开花。
"
我望着他的手,忽然想起荷花之女说的"
万象新生"
。
原来真正的新生,不是把旧物变成全新的模样,而是让旧物带着记忆继续生长,就像老周的钟表铺,就像张奶奶的槐花饼,就像雷的机械臂,在岁月里慢慢长出温柔的纹路。
社区的广播忽然响起,是王阿姨的声音:"
小雷,丫头,快来帮忙!
荷花池的冰裂开了,有新芽冒出来了!
"
雷的机械臂自动切换到工作模式,关节处的护甲"
唰"
地收起。
他冲我笑,眼里的光比雪后初晴的太阳还亮:"
走,去给新芽搭支架。
"
我们踩着积雪往荷花池走,雷的机械臂始终护着我的腰。
他的金属荷花在阳光下泛着光,与池面新生的绿芽遥相呼应。
远处的魔影重楼正在缓缓消失,化作天边的一抹云霞,而我们的影子,正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,朝着有光的地方,一步一步,慢慢走。
深夜的社区活动室,雷正在给机械臂做保养。
他的机械手指灵活地拆解零件,每颗螺丝都擦得亮。
我坐在旁边补袜子,针脚歪歪扭扭,雷总说"
这样才有人味"
。
"
想什么呢?"
他忽然抬头,机械手指在我鼻尖轻轻一弹。
"
在想,"
我把补好的袜子套在他脚上,"
要是你的机械臂真的变成人手,还能不能给我修闹钟。
"
雷笑了,机械臂的关节出"
咔咔"
的轻响,却在触碰我的手时变得格外温柔:"
就算变成人手,我也会用扳手给你修闹钟,用螺丝刀给你刻星星,用这双手"
他忽然握住我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,"
给你捂一辈子的薄荷糖。
"
窗